程秋雁此時有些頓悟,覺得自己似乎被這位醜丫鬟給套路了,帶著一點懊惱,用眼睛白了一眼自己的夫君,那意思,看你帶回來的這個女子,太尉攤攤手,一臉無辜。
柳箐房間的洗漱間裡,慕容明月用溫水將臉上的樹膠一點點的清洗掉,一張讓人怦然心動的絕色面孔重現人世間,看著鏡中的自己,佳人傲然一笑:
“所謂美人者以花為貌,以鳥為聲,以月為神,以柳為態,以玉為骨,以冰雪為膚,以秋水為姿,以詩詞為心,吾全佔矣,奴一展顏,就是絕世美嬌娘,太尉哥哥,明月來了。”
”沒多久的功夫,一位容色晶瑩如玉,肌膚勝雪的美嬌娘款款的回到花廳,十分的顏色,儼然是一株絕色富貴牡丹。
“這、這”眾人端的呆了,太尉與趙福金化身買票入場的吃瓜觀眾,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人家看,尤其是那個柳太尉,嘴角的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慕容明月對著大夥團團一拜,然後走到程小娘子跟前。
與在眾目睽睽之下,倒上一盞茶,恭敬的蹲身道:“落難女子慕容明月,感謝程姐姐不吝收留,奴請姐姐飲一杯香茶。”舉盞時,皓腕凝霜雪。
“青州才女慕容!”女眷中,早人驚撥出聲來,名聲太響,不由得的大家側目。
程秋雁臉色陰晴不定,那隻手,遲遲不去接那盞茶,良久,長嘆道:“原來是慕容伯父家的明月世妹,那天看你吃飯的修養,我就該猜到的,這茶,奴家哪裡敢接。”
慕容明月苦笑道:“現在小妹全家蒙難,只有奴孤身一人逃了出來,姐姐休怪小妹遮了臉,若不是如此,奴能活著走到這裡?這茶姐姐不接,奴就依舊回去做個丫鬟吧。”
“罪過罪過”這話一出,程娘子急忙接過那盞茶,輕品一口,扶起慕容明月道:“妹妹這話誅心了,堂堂知府千金,名動江北的絕色才女,來我家做一位丫鬟,這話要是傳出去,姐姐還能在閨門立足嗎。”
“唉,妹妹屈尊寒舍,秋雁本當讓賢,只是國有法度,這大婦是不能隨便更改的,所以,只能委屈世妹屈就一位如夫人的位置了,不過妹妹放心,你照樣會有封誥的,以後你我姐妹同心,一起幫助相公打理家務。”
轉臉對已經看呆了的吃瓜群眾柳太尉說道:“哥哥,明月是青州慕容伯父的獨女,顏色上勝奴一籌,才華上小妹自愧不如,哥哥以後當如吾妹對待。”
太尉急忙點頭稱是,擦一擦嘴角即將滴落的口水,自顧自說道:“我好像撿了個寶,一時心善,就讓老天眷顧,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好心有好報?”
大婦給了他一個白眼,女眷們都在笑,江影兒心直口快,說道:“這慕容姐姐長得,一下子將花娘子和楚楚都比下去了,就是瘦了點,喂上幾天,和大娘有得一拼了。”
眾人一下都笑了起來,唯獨楚楚聽了,心中咯噔一下。
程小娘子笑道:“影兒話糙理不糙,世妹現在太虛弱,先休養幾天,再與哥哥成就好事吧,奴先給你安排個院子,派上兩個丫鬟伺候著,哪天你覺得舒坦了,自行去請哥哥,你就住在•••”
剛想說就住在後宅自己的旁邊,急忙打住,心想:“她若是跟我做鄰居,人這麼美,哥哥來找我時,萬一拐了彎,那我豈不是虧大了,嗯,不如讓她和花家的妖精做鄰居,自己也好坐山觀虎鬥。”
想到這裡,笑盈盈的說道:“就住在花娘子隔壁吧,離官人近,你們說話也方便。”
花娘子有了鄰居,加之對慕容大才女早有耳聞,欣喜的走過來把住手說話,相談甚歡。
這天色都要黑了,此時搬家也不行啊,要是繼續留在那廝的房中,慕容已經暴露了本來面目,那個登徒子哪裡會忍得住,小娘虛弱,又經不得人事,程小娘子為這事操碎了心。
眼珠一轉,對太尉一臉假笑著說道:“哥哥回府後,還沒去過祝家娘子的小院裡看看呢,如此,今晚就在那裡歇息吧,我與慕容妹妹說些體己話,晚了她自去休息,等明天她搬了家,配了丫鬟,我們再一起去賀賀。”
大娘子胡亂拉郎配成功,不顧太尉的感受,也過去和花娘子、慕容明月一起說話,角落處的祝家兩位娘子驚喜萬分。
宴會散後,祝家娘子回到自己的小樓,精心沐浴打扮了一番,到了晚上,太尉如約而至。
“委屈你們了,這段時間在這裡過得可好。”見到祝家娘子時,倆人的臉上依舊錶現的那麼端莊賢惠,讓人看了心生尊重之意,只是,微微泛起的紅霞暴露了她們的內心。
“多謝官人體貼,我們姐妹過得很安逸。”大娘子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