憧憬了一會美好生活,念秋有些擔心的問道:“容姐兒,相公府裡都是些舞蹈弄槍的俠女,我們去了,會不會受欺負啊?”
“大奶奶對人很寬厚的,姐妹們也都很好相處,只要你們進府後,不胡亂爭寵,就不會有麻煩,再說了,你們住在相公的院子裡,平時也不用去後院。”花想容說道。
這裡剛說完,柳箐幾個就找來了,這幾位有些驚訝,急忙見禮,念秋幾個,謝過太尉送的首飾。
三人把啤酒、牛肉望桌上一放,柳箐笑著說:“拿回點啤酒和牛肉來,家裡都分了,也就給你們拿些過來,呶,這是酒起子,開啤酒用的,你們姐妹聊天,喝著小酒更有趣。”聊了幾句,告辭回去了。
“真是個暖心的男人啊,怪不得花姐姐整日受用,春風滿面的,姐姐,我覺得咱們家主,和大宋的這些男人比起來,很不一樣呢。”芸娘說道。
啤酒已經啟開,倒在茶盞裡,牛肉也切了幾碟子,擺在桌子上,五個姐妹,品了一品,覺得很贊,就在那裡開始愜意的飲酒聊天。
花娘子飲了半盞,有些感慨的說道:“是太不一樣了,咱大宋的男人,從販夫走卒、直到達官顯貴,就沒有看得起我們我們女子的。”
芸娘深有同感:“就是這樣了,當初我們在邀月樓的時候,見過多少男子,那些所謂風流士子,嘴上說的好聽,有幾個還哄騙奴,說讓奴自己花錢贖身,然後跟他去做小妾,你說可笑不可笑。”
花想容笑道:“也就是你還算聰明,要是真信了他們的鬼話,出去轉手就將你賣了,哭都沒地方哭去。”
芸娘傲嬌道:“那廝們的小手段,能逃過妹妹的法眼,他們饞我身子,奴就周旋一下,讓他們白白損耗財物,最後卻是什麼也得不到,不用等到考期,就先沒了盤纏,只好去寺廟借宿。”
念秋恍然大悟:“奴說這進京的考生,怎麼這麼多借宿寺廟的,原本還以為他們是勤儉,鬧了半天是這麼回事啊!”
幾個姐妹一起大笑,芸娘瞥了他一眼:“你個雛兒,雖然姐姐料定咱家相公,今後鐵定會寵你,但有些本事,姐姐還是要傳授給你,受寵後,可要記得謝謝姐姐啊。”
念秋白了她一眼:“誰要給你學那些壞東西,奴只要一心一意對相公好就行。”
花想容贊同道:“念秋說的對,不要和咱家相公耍心眼,他什麼都明白,你們也不想想他是從哪裡來的,去了宅子裡,在咱家院落,沒人時糾纏他一下,關上門廝混,這都沒事,還是小樂趣。”
“但是,奴再說一次,念秋沒問題,我就擔心你們三個,去了幾天,就要不知天高地厚的胡鬧爭寵,那,就離被趕出大門不遠了,想想吧,真要是被大奶奶趕出門,你們的下場會有多慘,特別是芸娘,我最不放心。”
芸娘打內心,還真是一直有不甘人下的想法,此時聽了花想容的告誡,仔細想一想,臉上汗都下來了,抱愧道:“多謝花姐姐好心勸誡,奴知錯了,以後只看你的眼色行事,不去做那非分之想。”
花想容撫著她的肩頭道:“好妹妹,須知富貴得來不易,莫讓它作了鏡中花、水中月,你看放眼咱們大宋,又把我們女子正經當人看的嗎。”
“市井中人,將妻子小妾當作傳宗接代的工具,士子相公,將我們當作他們的玩物,膩了就隨便送人,相公說得對,我們大宋的女子,就是菟絲子,本身柔弱,需要依附別人才能生存,被人看煩了,隨手一掐,就要枯萎。”
幾個姐妹默默無語,良久,念秋說道:“還好咱家相公不一樣,姐姐,不怕說出來讓你笑話,奴和相公相處的時候,就是有一種在阿爺身邊的感覺,你說奇怪不。”
眾姐妹又笑,花娘子卻正言說道:“你是對的,咱家相公是天外來客,行為處事,和大宋的男人不一樣,對自家的女人,都是捧著哄著,用他的話說,那叫愛,你就是招惹他生氣了,頂多氣鼓鼓的自個跑了,沒一會回來,就好了,反而過來跟你道歉哄你,嘿嘿。”
“所以說,我們感受起來,就是那種父兄疼我們的味道。”說完,託著腮遐想回味。
念秋眼中明亮,喃喃道:“奴就是說嘛,老有那種感覺,她們還笑我。”端起茶盞,默默的飲酒。
芸娘馬上活躍氣氛:“好了二位,你倆又是大叔又是阿爺的,這稱呼雖然叫的有點亂,卻原來是都喜歡年紀大的,可憐我姐們幾個了,白跟著漲了輩分,這讓奴們情何以堪。”
剩下那倆一聽,笑得前仰後合,念秋和花娘子大怒,追打過去,笑鬧成一團。
這邊三人回到自己的院落,柳箐本想著要不要給趙福金她們也送點,又搖頭自己否定了,小孩子家,還是不要學這壞毛病才好。
偷偷走過月亮門,去後院看了一眼,俠女們正在喝酒吃肉開聚會,豪放的一塌糊塗,搖搖頭,又退了回來。
“哥,別看了,現在前院後院包括你寵妾那裡,都在品嚐美酒呢,沒喝過的東西,誰都想嚐嚐,要不咱們也回屋喝酒聊天去吧。”冷月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