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過了三兩日,蘇定等人拉著神霄軍給結算的錢財,告辭踏上歸程,孫二孃和張青,被重新分配到了探哨營,常在泮水莊商業街一帶,扮作賣果子蔬菜的農夫農婦,察言觀色,打探各種訊息,施恩就當了武松的副手,每天跟著自己那一隊的操練。
柳箐終於忙完了公事,一身輕鬆的炒自個家走去,路上想到程秋雁那張傾國傾城的面孔,心中有些慚愧,是啊,再用不了多久,自己就要大婚了,可到現在,什麼都沒準備呢。
“官人,你的電報,東平那邊來的。”念秋在路邊等著呢,看到他,遠遠跑過來,將紙條遞上。
“辛苦了。”柳箐謝一句,展開一看,是岳父發來的,說現在時局亂,往來東平迎親風險太大,所以到了九月,自己一家就到奉符都監府里老宅住著,帶時候秋雁也先過去,就在本城迎娶。”
“這也沒幾天了,看來一切要抓緊了,不行就到現代去買。”這樣想著,又問了問傳音閣現在的情況。
“唉,可別提了,那些小娘笨的要死,怎麼教也不行,我們姐妹還想著早點結束,好搬進院子裡去呢,真急人!”念秋撅起了嘴。
“她們都是武人,哪有你們這麼伶俐,辛苦你們先頂著點吧,實在不成,咱們從縣城招收幾個來。”柳箐說道。
念秋搖搖頭:“算了,那得多丟人,其實她們也很努力的,就是太笨了點,我們多用心吧,好歹把她們教出來。”
倆人一路說著,就在路口分手,念秋繼續回去頂著,柳箐邁步進了自家大門。
到了三進,就聽到後院傳來悠揚的琴聲,不用說,又是花想容和程秋雁在那裡唱和了。
走進去,後宅裡其他人都跑去看電視了,花前槐蔭下,二女一個跪坐在那裡彈著瑤琴,另一位則是低吟淺唱,調子正是那首又見炊煙,使女巧兒,在一旁泡茶聆聽。
柳箐這還是頭一次撞見兩位絕代佳人一起唱和,一位容顏是沉魚落雁,一位出挑令百花羞閉,相映成景,“美人在時花滿堂,至今三載聞餘香”,心中感嘆一句,不敢打擾,就站在原地靜靜的欣賞。
“姐姐,門口有位登徒子,在垂涎你的美色。”花想容唱罷,美目一瞥,笑著對程秋雁說道。
“那是你的如意郎,妹妹不是已經被他的手了?”程秋雁抬頭一看,調笑道。
花想容狡黠的反駁道:“哎,姐姐再也休提,那個負心人,轉瞬就要移情別戀,你瞧,這不是朝你走來了。”
柳箐走到近前,抓抓後腦勺道:“我似乎聽見有人在埋汰我。”
花想容笑道:“奴哪裡敢埋汰大官人,我們只是在討論衣不如新的典故罷了。”
柳大官人聞言大怒,立刻豪橫的一屁股坐到倆人中間,伸出雙臂,來了個左擁右抱,“老子本就是天下第一登徒子,老子怕誰!”
二女拍拍打打的笑著起身跑開了,花想容說道:“完了姐姐,這廝現在果然是破罐子破摔了,這可如何是好,要不,你就從了吧。”
程秋雁白了她一眼,“那日蔡姐姐說的很對,你倆果然是一對狼狽為奸的狗男女。”
花想容聽了,很無辜的說道:“哎,這自古以來,紅娘就是難當啊,不過我看二位也就不需要什麼紅娘了,這都要花前月下了,奴在這裡就是個礙事的,巧兒,咱們走吧,看電視去。”遞個顏色,巧兒領悟,倆人一起走了。
等礙眼的走遠了,倆人相視一笑,重新坐下,依靠在一起。
“外面的是都忙完了嗎。”程小娘子柔柔的問道。
“嗯,這些天基本上沒什麼事情了,剛才你父親來電了,說過了九月就要來縣城住下,咱倆大婚時,就在本縣迎娶,以防意外。”
程秋雁聽了,閉上眼睛,頭枕在未婚夫的肩頭,幽幽說道:“婚期還遠時,倒不覺得什麼,這好事將近,奴心裡反倒緊張了起來,哎,過上幾天,就要進城和父母同住了。”
“是啊,我們到現在,還什麼都沒準備呢,明天,咱倆一起去買點首飾什麼的吧。”柳箐說道。
“首飾?咱家庫房裡不是有的是,那個還用去買。”程秋雁不解道。
“傻丫頭,那是舊的,咱們哪能用那些,我想和你去我們那裡,正兒八經買點好的,你不是還沒去過嗎,一起去逛逛吧。”
程秋雁聽了有點驚喜:“去天上買仙女們帶的首飾啊,奴能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