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長京城中便鬧得沸沸揚揚。
聽聞昨日夜裡,當今瑾王帶著提刑司眾人將領縣逃犯捉回,連帶著還扣押了另外兩名嫌犯,關押在了提刑司地牢之中。
更巧合的是,於世鏡得了訊息的時候,郭賀正好在府中,兩人更是立刻趕去了提刑司。
進了這提刑司的大門,地牢卻怎麼都進不去。
木蘭提刑使已請了晟王的親兵多加嚴守,無晟王的手令更是進不去這地牢。
蔣鴻就在提刑司大牢外守著,一見於世鏡和郭賀便立刻行了禮。
“你們提刑大人在何處?”
郭賀目光閃爍,不等於世鏡問話,便先問了一嘴。
蔣鴻點了點頭,答:“大人已命人將兩名嫌犯暫壓在了提刑司,但是殺人之徒……”
“殺我妻女者在何處!”於世鏡只瞪了一眼郭賀,目光如刀般銳利。
於世鏡見蔣鴻不答,推開蔣鴻,衝向大牢之口硬是要強闖。
郭賀連忙幫著蔣鴻將於世鏡拉住。
蔣鴻略怒,卻不敢惹了這戶部尚書,只得朝手下使眼色,紛紛拽了他。
“於大人,莫要讓這些小的們難做,這些都是晟王的親兵,若是真出了問題,怕是您有十張嘴也說不清楚!”
話音落下,地牢之外的人紛紛停下手中的動作,就連於世鏡都聞聲而望。
只見阮憐箏一身官袍英氣嫵媚,與晟王並肩正朝地牢而行。
郭賀忙鬆了手,跪拜行禮。
於世鏡也不得不跟著朝衛處尹行了大禮。
“如今地牢裡關押著朝廷重犯,於大人方才之舉莫不是要劫囚?”
衛處尹神色淡淡,只掃了一眼,那些親兵便站回了原地。
他側頭望了一眼憐箏,只見她目不斜視,倒是無反應。
昨夜便派人連夜來報要求他一事,也不知道究竟是行還是不行。
“下官不敢,下官只是想瞧瞧,到底是何人殺了老夫的妻女,望大人和王爺明鑑。”
於世鏡目光一定,跪倒在地,朝衛處尹磕頭。
喪女之痛,喪妻之疼,中年之齡,又如何能忍?
衛處尹輕嘆一聲,上前伸手扶住了於世鏡的臂彎,淡道:“愛卿不必如此大禮,本王允你一探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