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神仙早就藏身在這秀都城中,風因花了不少氣力將他找出來,吩咐了玉傾歡讓賽神仙在此處等他帶著憐箏回來。
可若偷偷摸摸地救,只怕不少的藥材難尋,不如借了這衛處尹的勢。
衛處尹當日在大宴上明目張膽地利用了阮憐箏,那麼自然他已經發現了憐箏與父皇的瓜葛。
無論衛處尹猜對猜錯,阮憐箏已經是一枚供他可用的棋子。
風因不能那這點冒險,卻能利用這點救她。
賽神仙曾被驅逐出關,卻又陰差陽錯地讓衛風因救下了。
就因為曾經在邊關被風因救下了,賽神仙與風因就有了那麼些情分。
賽神仙眼下醒酒,未必弄清了眼前的狀況,卻也能悟了幾分。
這小子怕是有事要求他,這才匆匆來尋。
醒酒還有幾分功夫,等婢女們喂完醒酒湯,這賽神仙眼含醉意拍了拍風因的肩。
“我說你小子這麼多年不見,好好邊關不呆,回來湊什麼熱鬧。”
賽神仙在秀都偷摸呆了幾年,對眼下的朝廷爭況也是知曉幾分。
這六個兄弟,六皇子年幼,大皇子被貶黜。
若非接觸過衛風因,賽神仙怕是也以為他趕著回來爭搶皇位了。
風因眼底的那點醉意散盡,淡淡道:“並非自願,卻又不得不回、”
“你小子讓我救的人可是那晟王要救的?”賽神仙喝是喝醉了,話卻也記著。
他可忘不了,衛風因闖進門,那一臉微寒生急的神情。
賽神仙見風因眼下神情自若,嗤了兩聲。
他可是實打實喝了酒的,這小子倒是隻進來湊了張臉,非要舔著臉裝醉。
風因點頭,“沒錯。”
“你小子可記得當初你救我,我說的那句話?”賽神仙草草一笑。
賽神仙做是向來是一碼歸一碼,交情歸交情,原則歸原則。
他玩毒向來全憑喜好,若是人人中了毒都由他救了,便沒什麼樂趣了。
“記得。”風因應下,“所以,只此一次,你若能救她,往事一筆勾銷……”
話未說完,賽神仙再問:“雪刺已是看過?”
“看過。”
風因抬頭,眸光幽沉,“雪刺以針刺穴,只保半年無虞,可眼下……”
雪刺當日跟隨賽神仙許久,雖未學及精髓,但也有大半根基。
連雪刺都難倒的毒,賽神仙倒當真來了興趣。
賽神仙爽朗一笑:“好,那我便來瞧瞧是什麼了不得的毒,竟難了我的徒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