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箏皺了眉,忙晃悠了兩下,輕輕淺淺地掙開,退出去幾步遠,惱著臉瞪他:“好你個登徒子。”
“如此清姿怒色倒是悅人耳目,那便以此免了你輸的賭。”
風因半低著頭,視線從她的玉足處收回,神色無恙,想來是沒什麼大礙,他起身,淡道:“十三,做得如何了?”
十三從廚房黑著一張鍋底臉,舉著一根燒火棍就出來,張嘴咳了幾口白煙:“主子,你讓元九來吧,我……我……”我想哭。
憐箏瞧他一臉花貓樣,噗嗤一下笑出聲。
這些日子壓在心頭的事情頗多,沉重的心情,眼下竟被這小小少年郎逗得有些想笑。
十三懵懵懂懂地看著主子身邊站著的女子。
怎的有些眼熟,誒?她原來不是男的嗎?
他撓了撓臉,臉上黑得更徹底了,花成一片,憐箏的笑意更濃了。
風因喝茶看戲,見她清麗一笑,眸中也是笑意沉沉,“十三,你去洗臉罷。”
“是,主子。”十三如釋重負,丟了燒火棍,扭頭就跑了。
殺雞宰牛屠人都沒問題,怎燒個火這樣難?
十三舉著的那根燒火棍是憐箏拿水浸泡過的棍,為了讓阮仵作不再辛勞,處處為她擔憂,她這才用了此招。
那燒火棍內裡還溼著,自然是怎麼都燃不起來的。
“你們還未用過早膳?”憐箏方才的羞惱已經淡了,轉身取了石桌上的信件拆開,快速閱覽完畢,抬眸瞧他,清冷的眉眼染了嬌俏,道:“山下有免費的燒雞燒鵝,可來?”
“既是你請,自然要去瞧瞧。”
十三擦了把臉,聽見聲兒竄出頭來。
“你看家。”風因沒等十三噘嘴,略一沉思,補了一句:“等元九回來,教你生火。”
連火都燃不會,影衛的考核明年可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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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日子倒好,街上人多熱鬧,攤販都紛紛擺出攤,一些各個小物件引來不少小孩玩鬧。
憐箏與風因從下來,荒無人煙到接踵摩肩,憐箏止不住蹙眉:“今兒是什麼日子嗎?”
“重九。”風因朝一旁的攤子上看過去,攤上在賣一些河燈、水燈似的物件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