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匆匆趕回官衙,所有的捕快都在大堂外圍站著,堂內正坐著慕清河大人,以及兩個正背對著正門的人。
怕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有錢有名卻不帶小廝,只怕丟的人還不敢張揚了說。
憐箏心下有了主意,便拉著林秋茴,兩個人都留在外面,只讓蕭北顧一個人進了內堂。
否則,她們二人若是莽撞進去了,怕是這人不僅不說,反而再拋了報案的想法。
蕭北顧在堂內逗留了好一會兒,才見那兩個人說完了話,起了身,可是卻不從正門出去,反而轉了身朝官衙的後門去了。
更加坐實了憐箏心裡的想法。
等慕清河送走了那二人,蕭北顧才喚了憐箏進了內堂說話。
憐箏進來的時候,慕清河也剛好反身回來。只瞧慕清河擰成緊鎖的眉眼,就知道現下更是難辦了,兩件案子還沒破,這就已經捉了人去。
按照前面兩件案子的時間來算的話,怕是三日之內找不出這姑娘,定是凶多吉少了。
慕清河望見憐箏正低頭坐在那椅凳上,恍惚間想起了初次見她時候的模樣,豆蔻年華,清麗秀婉,而如今兩人之間卻是怎麼都回不到過去了。
憐箏抬頭看他,眉眼淡淡:“大人,請問是何人來報案,失蹤的人年齡幾何,何時何地失蹤,這些可仔細盤問清楚了?”
慕清河回過神,眼眸間就有了痛色。
蕭北顧這些年自是明白兩個人之間的糾葛,便是橫插了一嘴,替慕清河回了憐箏的話。
“來人是徐家徐員外。”
憐箏聽這話,思索了片刻,問:“城南布莊徐家?”
“對。”
城南布莊徐家近幾年風頭正盛,織造出了歷年來最輕柔的絲綢錦布,無論是長京還是秀都,他家的布都是供不應求,年年用於打點官家大戶的銀兩,就是兩手之數都數不過來。
徐家為了方便製造,在城南圈了好大一塊地,那裡離北蘇河可有一段距離,怎的丟了人?
眼看憐箏還在想,慕清河看了一眼蕭北顧,淡淡道:“徐家二小姐失蹤了。”
徐家大小姐已經入選秀女進宮去了,如今三年大選將至,還有一年,就該到了這些豪門富戶送女兒進京選秀了,這二小姐今年可吃香著呢,這個節骨眼上,她卻失蹤了?
憐箏可不管那些,她抬眸看他:“這個節骨眼上,徐家帶女兒來城北做什麼?”
慕清河眉頭一跳,竟是被她看得彆扭了起來。
蕭北顧深深地看了一眼慕清河,“徐家的女兒懷孕了,徐家帶她上門來追責。”
“懷孕了?”憐箏眉頭緊鎖:“我可聽聞徐家巴不得三年一選的秀女,將自己全部的女兒都送進宮去,何時聽聞徐家嫁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