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虛宮。
憐箏跟著阿立先進了宮門,要查驗宮女身份之事,席貴妃早早便已經知曉,這才候在了大殿門外,只等著迎了憐箏來。
要知道,她來了,他便躲不了。
憐箏剛一進宮門,席貴妃便迎了出來。她一身華裙迤邐,瞧著憐箏甚為歎服。
“木蘭大人,宮外風大,不如先進了宮中喝杯暖茶,好讓本宮略盡地主之意。”
席貴妃不等憐箏拒絕,意外地伸手握了憐箏的皓腕。
憐箏微微蹙眉,她的手雖然並未觸及肢體,但是隔了一層衣物也令人十分不自在。
分明知曉憐箏是仵作出身,卻依舊做了不合常理的舉動?
阿立屏退在後,暗自看著。
一切正如主子預料的那樣,那他便是不作聲色,盯著便是了。
“本宮與木蘭大人一見如故,你們在外頭候著。”席貴妃笑著屏退了下人,只命人送了暖身之物,便拉著憐箏進了內殿。
“貴妃娘娘。”憐箏行過禮,恪守本分地坐在桌邊。
“若是本宮沒記錯,你便是阮憐箏,可對?”席貴妃見憐箏點頭,話音陡然一轉。
“阮憐箏,你可知很久之前本宮便見過你。”
憐箏有印象起見著的第一面,便是皇上召她入宮時。
若是再此之前,她還當真是未有半點印象了。
憐箏搖頭,席貴妃眉眼一落,笑著上前坐在她身側,用手扶住了憐箏的手。
席貴妃傾身附耳過來,聲音幾不可聞道:“當年你幫著瑾王落了隊,逃了馬車,我便是後來才進馬車裡的那個小姑娘。”
憐箏心下一愣,只揚眉想了想,印象卻並不深刻。
席貴妃彷彿瞧了一眼憐箏的神情,見著這反應很是愉悅,“不記得便作罷,本宮命人去尋了人來,再帶你去武昭的房裡。”
“多謝娘娘。”憐箏小心地放下手裡正在喝的暖茶。
席貴妃這番話絕非無意,必定是存了心試探了什麼。
“娘娘,若當真是您宮裡的宮女失蹤了數月,您竟是半點不知嗎?”
憐箏略作猶豫,依舊小心問出了口。
席貴妃抬眸,瞧著憐箏的眉眼,揚眉一笑。
“你與我不同,你若換做是我,必定也會半點不知情。”
憐箏垂下眼簾,“既是不同,便也無什麼換不換之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