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箏紅著臉,“我說餃子是生的。”
“那我再問你,如今的我已無皇位、王位,一身布衣,你可願嫁與我為妻?”
燭火下燈光搖曳,他唇角噙著笑,眸底映著悠然的灼光,看得她臉燙。
他為了她的話,當真捨棄了皇位。
皇位不說,如今便是連個王爺也做不了的,回不得他的封地,失去了他的兵權,割捨了秦家的一切,獨獨為了她。
屋裡格外的靜,憐箏的目光落在他握住她的指尖上。
她忽然抬眸,撞進他幽深的眼底,“你還有我,從今往後,我便是你的妻!”
風因怔怔地望著她,燭光照進她的眼底,明明滅滅,如過往雲煙。
他勾唇一笑,伸手攬住了她的肩,將她緊緊擁入懷裡。
風因的氣息將她渾身都包裹了,憐箏這才想起一事兒來。
“那今夜,可是要洞房花燭?”憐箏紅了紅臉,“這兒……不行。”
風因險些氣笑了,他哪能讓她在這兒行了周公之禮?
風因起了身,將她打橫抱入懷中,渾身滾燙得連帶著她都緊張了起來。
他的力道太大,手臂又太硬,將她的腰和腿兒都硌疼了。
“太瘦,日後要多吃些。”風因的手上觸得盡是她的骨頭。
他抱著她出了小廚房,竟是又去了隔壁的廂房。
憐箏剛一進去,便是愣了一瞬,這房間的擺設竟是和她在北縣的閨房幾乎一致。
只是房間裡的陳設要更為精緻些,床褥都是大紅色的喜被。
“你如何擺設得與我房間相同?”憐箏看向風因的側顏,瞧不清他的神情。
風因淺淺一笑,胸前略有起伏,他淡道:“住的這樣久,早早便記住了。”
“你枕頭下還擱了兩本書,日日枕著睡得我脖子都疼,你也不怕落枕。”
憐箏面上一驚,“你……你何時睡了?”
“你猜。”風因低頭看她,戲謔一笑。
那骨子裡的原樣竟是毫無遮掩地顯露了出來。
風因鬆了手,將憐箏擱在了喜被上,笑道:“箏箏似乎還差了一身衣衫。”
他笑著開啟了衣櫃,從裡頭取了兩身喜服。
其中一套是嫁衣。
風因洩了氣似的,那笑意竟是剎那淡了一瞬。
“怕是委屈了你,不能明媒正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