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親人可有過這樣的症狀?”
“最近可有喝過生水?”
聲若流泉,潺潺涓涓,聽得人心口的鬱結散開不少。
寧朝陽拂袖就排在了隊伍最後。
於是江亦川送走所有病人再抬頭的時候,就對上了一雙流光婉轉的眼。
眼眸的主人望著他,長睫一眨,綻出一抹促狹的笑意。
身為醫者,江亦川是不好拒絕醫治的,但前提是她是病人。
於是他按捺住情緒,努力溫和地問她:“你有病?”
寧朝陽:?
不是,瞧著挺斯文的小郎君,怎麼張口就罵人呢?
見她神色古怪,江亦川多解釋了一句:“大夫是看病的。”
不是給她調戲的。
朝陽哦了一聲,接著就一本正經地對他道:“我癸水兩個月沒來了。”
江亦川:“……”
耳根慢慢爬上緋紅,他忍了忍,還是問:“起居如何?”
“每日子時歇,寅時起。”
“可有婚配?”
朝陽一頓,接著就笑開了:“在下年歲十九,尚未婚配,體健貌端名下有宅,無任何不良嗜好。”
藥箋上筆墨一滯,江亦川微惱:“不用說那麼多。”
她閉上嘴,無辜地看著他。
這人飛快地寫著藥方,手指骨節分明,雪白的袖袍堆疊在桌沿邊,微微泛起珠光。
片刻之後,字跡飛揚的藥箋放在了她面前。
朝陽託著下巴眨眼:“這就好了?”
“照方抓藥。”他道,“另外每日需多睡一個時辰,莫要負擔太多事,心寬則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