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陽子道:“他還是大悲寺的人!前些年我曾去過大悲寺,見到了無妄法師。老法師曾經與在座的賓客提起到血頭陀,對他的稱呼是‘孽徒’!孽徒也是徒弟啊!無妄法師還把他當作徒弟,那麼怎麼能說他已經不是大悲寺的人呢?”
“純粹是胡言亂語!你這麼說,誰能給你作證?”廣林子問道。
玉陽子道:“你可以去問問你的師叔黑水,他當時也在場。那次各門各派在大悲寺聚集,是為了給無妄法師賀壽。你的師叔黑水也去了,他和我當時都在場。你不信我的話很正常,如果黑水也那麼說,你該相信了吧。”
廣林子轉身離去。
他不能輕信玉陽子的一面之辭,所以他得去找黑水,向黑水求證玉陽子所言的真假。
廣林子很快便見到了師叔黑水,當面向他求證了一下。黑水略一沉思,當日的情景便一歷歷浮現在腦海之中。他告訴廣林子,當日無妄法師的確是說過那樣的話。
廣林子隨後便回到了冰牢之中。
“廣林子,我沒有騙你吧。”玉陽子道。
廣林子道:“黑水師叔說了,當日無妄法師的確是說過那樣的話。”
血頭陀道:“那便可以證明我還是大悲寺弟子的身份,你們應該把我送回大悲寺,讓大悲寺來決定對我的處罰。”
廣林子冷笑道:“血頭陀,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想的是什麼。放心,既然有引渡條約在先,我不會殺你。我會親自將你送回大悲寺。你當年在大悲寺犯下了滔天大罪,你以為回到大悲寺會比在這裡好嗎?你依然難逃一死!”
江小白三人心頭的喜悅之火很快就被澆滅了,廣林子居然要親自把血頭陀送回大悲寺。廣林子的修為不在血頭陀之下,有廣林子親自護送的話,血頭陀想在半路逃跑便變得非常困難。
“血頭陀,跟我走吧!”
廣林子一揚手,捆仙索飛了出去,便將血頭陀給捆住了。這捆仙索也是一件法寶,血頭陀被捆仙索束縛住了,想要逃基本上沒有可能。
看著血頭陀被帶走,江小白和玉陽子除了心急如焚之外,別無他法。
“小白,能做的咱們都已經做了,也算是對得起他了,剩下的就看血頭陀自己的造化了,你不要難過了。”玉陽子安慰了幾句。
江小白道:“二師叔,咱們真的要被關在這裡一千年嗎?”
玉陽子嘆了口氣,雲天宮雖然不是銅牆鐵壁,不過卻是一個更堅固的牢籠,他們兩個如何都是逃離不掉的。
江小白不禁悲從心來,如果真的被關在這裡一千年,即便是一千年後他出去了,那還有什麼意義呢?
外面的世界早已經是物是人非。他的那些紅顏知己一個個早就化成了枯骨,還有他熟悉的那些人,無論是敵人還是朋友,怕是也全都作了古了吧。
外面的世界日新月異,一千年之後,誰知道外面的世界會變成什麼樣。
江小白不敢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