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白!”
在這一瞬間,玉蕭子全身殺氣湧動,手中拂塵一掃,一股無形的大力便湧了過去,將江小白卷飛,重重地撞在了石壁上。
“貧道原本還敬重你的為人,看來是貧道瞎了眼了,你根本就是個為了活命不擇手段的無恥之徒!你既然修煉了無相劫功,你就知道劫奴與劫主是不死不消的關係,居然還要把若離變成你的劫奴,你到底是何居心吶!”
玉蕭子手中拂塵亂甩,江小白便如一片落葉一般被他這般反覆折磨。
“爹爹!”
若離攔在了玉蕭子的前面,“你誤會小白了,是我以死要挾他,他這才將我變成他的劫奴的。他不但不是害了我,而是救了我。若是他死了,女兒便只能去九泉之下追隨他了。”
“孽女!你只想著他,可曾想過為父十八年的養育之恩?”玉蕭子彷彿在一瞬間蒼老了十歲,若離淪為劫奴,這對他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
若離跪在了玉蕭子的面前,“爹爹,您的養育之恩,女兒片刻也不敢忘。但您若是殺了女兒的心上人,也就是等於誅了女兒的心。殺人不過頭點地,而誅心則是要將人活活折磨死啊!難道您就忍心看到女兒在痛苦之中形銷骨立,最後含恨而死嗎?”
“你要恨誰?恨你的父親嗎?”玉蕭子咆哮道。
若離道:“門規祖制都是死的,而人是活的。當時的那種情況下,小白要是不修煉無相劫功,我和他就只能死在鬼怒的手上,說不定還會被鬼怒套走了無相劫功的內容。你難道寧願無相劫功落入鬼門中人的手上,也不願意看到女兒活著回來嗎?”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無論當時的情形如何,這小子都是翻了禁令,你不在為父這個位置上,你也理解不了為父的處境,有些事情,我是身不由己。”
玉蕭子深吸了一口氣,閉上了雙目,一顆淚珠從他的左眼眼角滑落出來。他睜開眼來,雙目之中淚光閃爍,抬起顫抖的左手撫摸著若離的面頰。
“孩子,要恨你就恨爹爹吧。”
為了維護門規祖制,玉蕭子甚至連親生女兒的死活都不管了。他並不是一個鐵石心腸的人,但坐在他的位置上,他只能那麼做,否則以後還如何約束下面的弟子!
玉蕭子的目光落在了江小白的身上,原本七子商量好的給江小白的死法是賜他一杯毒酒,但是現在他決定自己親自動手,現在就處決了江小白。
就在他準備動手之際,其他六子一起趕到了牢房。
“掌門師兄且慢!”
六人已經從凌肅的口中得知若離成了江小白的劫奴,他們六人也都把若離視作自己的親生女兒,為了能夠讓若離活下去,他們六個無論如何是不會同意玉蕭子大義滅親的。
“諸位師弟不要再勸了。我五仙觀能夠立足幾千年,靠的就是森嚴的門規戒律,若是今日因為我的女兒而破了例,以後我還如何有臉以門規戒律來約束門下弟子?為大局著想,我只能那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