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洛洛把小包放在了茶几上,坐到阿蘇媽媽身邊,什麼都沒有說。
卻像兒時一般把頭靠在阿蘇媽媽肩膀上,緊緊的抱著阿蘇媽媽的手臂:“媽媽我今天的心情有點糟糕,但是我想自己解決。借我靠一會好麼?”
易洛洛靠在阿蘇媽媽肩膀上略帶委屈的撒嬌呢喃道。
阿蘇媽媽看著易洛洛如同受傷小鹿一般的神情十分心疼,但孩子已然大了,阿蘇媽媽覺得應該給她足夠的隱私空間,便沒有多問。像小時候一樣一下一下輕輕拍著易洛洛的後背,安撫著。
無論多麼堅不可摧的偽裝,在媽媽面前都會消失的無影無蹤,變成了那個多愁善感的小孩子。
趴著趴著,不自覺地竟然浸出了淚水,溫熱的眼淚染溼了阿蘇媽媽的披肩。
易洛洛已經許久沒有在阿蘇媽媽面前如此了,上一次還是幾百年前,一位十分熟悉的隱族的老阿婆決定結束自己毫無意義但卻漫無邊際的生命,同他們告別時。
易洛洛站起身來,抹了抹眼角:“媽媽,讓您擔心了。我先上樓去了。”
“洛洛,無論什麼時候,爸爸媽媽都是你堅強的後盾,你永遠有我們。”阿蘇媽媽站起身來,擁抱了下易洛洛在,這才放她上樓休息了。
易洛洛回到屋子便關了手機,拿起畫板和素描筆靠在沙發上打法起了時間。
這夜,畫中沒有其他,只有一片孤寂但又波濤洶湧的海岸線,拍打著海岸線,淺唱低吟。
在易洛洛被跟蹤那次,阿蘇媽媽和易明爸爸已經解開了她身上被封印大半的瞬移能力。經過的幾天的適應,易洛洛覺得,不但自己的瞬移能力猛然提升了很多,就連自己對外物的感知判斷,對危險的預見等以前不具備或者極其微弱的能力都開始在身體中生根發芽起來。深夜這種萬籟俱寂的時候,易洛洛可以毫無障礙的感知判斷附近樹林裡的蟋蟀藏在哪個葉子下面。
就連早上這種外界嘈雜的時候,易洛洛在屋子中集中意識去感知,都可以判斷家人們是否已經出門。
第二天早上臨出門,易洛洛才開啟了手機。剛剛開啟,微信中便迫不及待跳出五六條資訊來。
都是來自同一個微訊號,“遠山”。這是徐清遠的微信,易洛洛覺得這個名字配徐清遠恰如其分,溫潤如玉但卻沉穩如山。
明明只有一個晚上沒有,但是易洛洛開啟微信盯著徐清遠的頭像,卻想道一句:“好久不見。”
“遠山:洛洛,到家了麼?”晚上十一點。
“遠山:家裡人為映雪接風慶生,沒能早點給你發資訊,抱歉。”晚上十一點三十分。
“遠山:你手機關機了,洛洛,開機回個電話。”凌晨零點十分。
“遠山:乖洛洛,明早我給你帶愛吃的紅豆山藥粥、小籠包。晚安。”凌晨一點三十分。
看完資訊,易洛洛扯著嘴角笑了笑,並沒有回資訊。而後關上了手機放在了揹包中。
一到學校停穩車,黑色的沃爾沃便倒車進了邊上的車位。
剛停穩,沃爾沃的車主徐清遠便有些焦急的敲著車窗,手裡還拎著早餐便當盒。
易洛洛本不想開車門,但徐清遠偶爾敲兩下車窗,靜靜的站在一旁等待了許久。
“嘀嘀嘀……”易洛洛的手機響起了來電鈴音,剛一接通:“洛洛,開開車門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