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和趙苡說得一模一樣,眾人面色各異,唯有池淵和她二人神情一如方才。
她看他一眼,心中大致還原出了真相。
“假孕。”池淵重複太醫口中的兩個字,冷笑一聲。
一旁的大夫渾身都被冷汗浸透,砰地一聲跪下。
“王爺,此事……此事是貴妾找到小人,說想求個假孕的方子,小人告誡過貴妾這種方子瞞得了初一瞞不了十五,貴妾不聽,堅持要用,小人……小人家中上有老下有小,實在不敢得罪貴妾,這才做了糊塗事啊!還請王爺饒命!”
無需費力,對方便已經被豬隊友出賣。在推卸責任這件事上,先開口的人便贏了一半。
池淵生平最厭惡他人欺騙,他低下頭,看著芙蓉:“還有什麼話要說?”
眾人心頭一涼,這話出口,就是要送人上路的意思了。
“王爺……妾身只是因為愛王爺啊!妾身想有個和王爺的孩子,所以……所以才做了糊塗事。何況妾身受王爺獨寵,卻沒有身孕,妾身也心有不甘啊!”
聞言,一直沉默著的無痕忽然開口:“芙貴妾,您還是別說了,王爺從未碰過您,談何身孕?”
芙蓉一愣:“不……怎麼可能?上月我生辰那日,王爺分明在我院子裡歇下的,我……”
“您那日小酌喝多,王爺不過一刻鐘就回了東院。”無痕語調沒什麼變化,卻是致命一擊。
合著她在這裡表演了個寂寞?
池淵從頭到尾都沒碰過她!?
她還沾沾自喜自詡是唯一在床上伺候過池淵的人,但如今卻被告知全都是自作多情!
趙苡擰眉,池淵一定是故意的。
他肯定知道自己從未和芙蓉有過肌膚之親,偏就看著她在自己面前演戲,這出鬧劇,只有他一人操控全域性,甚至連她都是局中棋。
“若你真有孕,本王還可考慮留你一命。”池淵開口便要她的命。
若她腹中真有孩子,無論是誰的,他還可以念在孩子無辜的份上饒她不死,但她偏偏只是假孕,老天都不曾垂憐。
“不,王爺,您不能這樣!”芙蓉嚇壞了,面如土色,扯著池淵衣襬,“妾身好歹伺候了您兩年!妾身是真的愛您的!妾身只是一時糊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