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賜名,奴……苡兒怎會不喜歡,只是受寵若驚,竟然忘了謝恩。”
她作勢要起來,被他一把拉回懷裡,他唇角又有了笑意,薄唇緊緊貼在她耳邊:“禮數不必,若真想謝,自有別的辦法。”
這話分明就是意有所指,她耳垂紅得滴血:“苡兒明白。”
她在他懷中時,當真一個乖巧可人。他輕笑一聲,咬了咬她耳珠子,、她以為還要繼續,他卻忽然放開,直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衫。
趙苡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眼,還沒反應過來,車門外忽然傳來無痕的聲音——
“王爺,王府到了。”
她心一緊,才明白他忽然起開到底是為什麼。
她轉頭看他一眼,發現他也在看自己。
無痕從外頭開啟車門,池淵先一步起身。她隨手拿了張帕子遮住眼,緊跟在後面,走出馬車時外面吹來一陣北風,撲面而來的寒意讓她渾身汗毛直立。
身上就那麼幾件單薄的布料,連披風都脫在了馬車裡,她臉上的表情有點僵硬,嘴角都凍得發麻。
兩人站在馬車上,無痕拿來腳踏。
趙苡看了一眼氣派的王府大門,眼皮子一跳。
如今的淮南王府不僅佔用了南朝丞相府的位置,還擴大了三分之一。王府大門格外氣派,都快趕上宣政殿的樓門,門前立著兩個石頭雄師,雄師兩旁站著十餘名守衛。
門前寬闊的空地上如今站滿了人,就這麼一眼看過去,赤橙黃綠藍靛紫五彩斑斕的一片,全都是弱柳扶風的女人。
她眸子動了動,目光隔著眼前的帕子從那些人身上一一掃過。
池淵後院女人雖多,但都是妾室,沒有王妃,側妃也只有一人。
傳說他對那位側妃寵愛有加,但因遲遲不將其扶正,又有不少人猜測這都是表面惺惺作態。
今日那位側妃應當沒來,這些妾室無人領頭,都拼命地往前擠。
“臣妾恭迎王爺回府。”她還在愣神,面前一眾人已然整整齊齊地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