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起住了兩三天,範藺說有人花大價錢請他去外地上門紋身,他需要出門一星期。
範藺走的時候還囑咐了很多話。
“我不在家門口的藍色燈牌不許開啟,出門一定要鎖門,這是鑰匙。”範藺把大門的鑰匙給了她。
“有任何事情都可以給我打電話。”範藺給她打了一個電話,讓她當著他的面儲存好號碼,然後又說:“除非我給你打電話,任何人敲門你都不要開門,這附近經常有喝醉酒的混混。”
範藺說話半嚇唬她,就是想讓她乖乖的待在屋子裡等他回來。
“門口的植物你不用澆水,需要澆水的我已經提前開了滴灌。”
“這是附近老闆的電話,想吃什麼可以叫他們送上門來。”
這些店都是範藺認為乾淨的。
確定交代的差不多了,範藺才離開。
以往他都是鎖上門直接走的,今天硬生生拖延了一個多小時,這種感覺很微妙。
範藺當然不是什麼去外地給人紋身了,他是要回范家一趟。
雖然他是私生子不被待見,但也是范家養大的,有時候還是要回去一趟。
範老爺子每兩個月就會把全家人都召回來一起吃飯。
老一輩的,小孩們,全部都老宅吃飯。
……
下午,天邊紅雲一片,夕陽西下,范家老宅是新中式的裝修,庭院裡有幾個小孩正在打鬧。
範藺的車停在了外面,司機給他開車門,範藺穿著黑色襯衫和西裝褲,長髮用皮筋紮了個側邊的馬尾,五官精緻,眼尾上挑。
小孩看見他都愣住了。
“範藺哥哥長得真好看。”一個孩子說道。
他們還小,都沒有那麼勢利和現實,也算是范家為數不多待見範藺的人了。
範藺對他們笑了笑,“玩的時候小心那邊的鯉魚池子,不要走太近了。”
“知道啦。”他們笑的開心。
範藺帶著淡淡的笑容進了屋子裡,當看見迎面走來的年輕男人的時候,笑容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