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閆神色停頓,疑惑的眼神逐漸變得深意:“殿下覺得咱家會做什麼壞事?”
“夢裡的景象,思來想去,也只有宦官會做了。”
災民無糧無銀,被人吞了,誰會吞,宦官。
廖閆倒是要謝謝她口下留情,沒有直呼是他乾的。
廖閆心裡悶悶的,剛剛的喜悅慢慢消散了,他慵懶的靠著軟墊,說:“殿下是覺得咱家會貪汙吞賑災之物,還是覺得咱家會對你的太子哥哥下手?鬧著跟來想看著咱家,可是就你一個小小女子,你看得住嗎?若咱家想幹什麼,不想讓你知道,你便永遠不會知道。”
他說的沒錯,他若是想幹什麼壞事,她完全看不住。
南卿沉著臉色,說:“我想看見災民有吃有喝有住,太子哥哥安然回京。”
“與咱家何干?”
“若一樣有誤,我就算在你頭上。”
“……”
好沒道理的話,可是他卻真一瞬間被壓制住了。
合著他不能做什麼壞事,甚至還要從旁協助讓這些事一件都不得有誤。
“咱家是喜歡殿下,可是殿下是不是把自己看的太重了?”廖閆冷笑,端起她的那杯茶一飲而盡。
南卿不說話,就睜著一雙眼睛盯著他看,眼睛都不眨一下。
廖閆沒反應,不鬆口。
她也繼續不說話,就這麼看著他,不知道是情緒上來了還是盯著眼睛酸了,那雙漂亮的眼睛周圍都紅了,彷彿下一秒就會哭。
廖閆咬牙,側頭看向她:“殿下除了這招,還會幹什麼?要咱家辦事,總要拿出誠意來吧,天下的好事總不能都讓你一人佔了吧?”
都知道他要什麼,他不相信她不懂拿什麼誠意出來。
她,就是十足的誠意。
只要她願意,他可以為她做任何事情!
站在如今的位子上,廖閆要什麼有什麼,但是都沒有什麼事他真心喜愛想要的。
現在有了,那便是她,他只要她,其餘的什麼都不要。
巧取豪奪,哪有送上門來的有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