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御也的確沒有做一件錯事。
但是他在忽略先帝的錯誤。
南宮御道:“廖閆就算……”
“我知皇兄要說什麼,就算廖閆因為父皇的錯誤家破人亡,過得艱辛苦難,那麼父皇也曾經重用他,給了他無上權力,他卻當一個奸臣,迫害百姓,他之罪,當死。”
南宮御啞然。
這的確是他想說的。
南卿:“父皇重用他,不是父皇賞的,是他努力爭來的。”
南宮御從椅子上起來,問:“卿兒,你要說什麼?”
“皇兄可繼續自己的計劃,清洗這骯髒的世道,開闢自己的天下。”南卿端手額前,彎腰大拜行禮,說:“皇兄,我要做什麼事,還望你成全,很快天下就沒有廖閆這個人。”
……
詔獄,廖閆對這裡每一間牢房都很熟悉,每一件刑具都被他用過,他手上的鮮血大多都是在這裡沾染的。
這輩子大概也想不到,他也會被下詔獄。
廖閆是在朝堂之上被抓的,南宮御直接讓人拿下他,在其他大臣驚愕之時,南宮御讓人大聲的念出廖閆的一樁樁罪狀,樁樁有頭有尾,任他廖閆十張嘴也不可能辯駁成功。
廖閆直接被打入牢中,墨竹閣被抄,所有的人都被關入大牢。
面對如此境遇,廖閆卻很安靜,沒有絲毫掙扎。
銀玉配飾褪去,廖閆一身墨色衣袍,身為裝飾之物,一頭長髮散著,不見狼狽,倒是有種神秘感。
南卿來看廖閆,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個嫻靜的長髮男子。
廖閆坐在石床上,在發呆,安靜極了。
這樣的廖閆讓南卿心揪,明明廖閆沒有受傷,沒有被人欺辱,可是她就是看著心疼了。
二二:“他什麼都沒了。”
“他什麼都會有的。”南卿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