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郎果然是一表人才,我是千及。”千及一張臉上笑得很誠懇。
另一個就是周里正了,沒有說話,只是很憨厚的“嘿嘿”地笑。
周婆娘有些不好意思,看了看周里正,尷尬笑道:“我家男人不愛說話,也說不好話,但人可是好心實在的很。”
這話,葉墨聽起來實在是彆扭。
還未等葉墨開口,小院門口就湧來很多人,大聲喊著什麼,亂糟糟的,也聽不清說些什麼。
幾個人連忙走了出去,那些人看到他們幾個出來,就有幾個人紛紛湧進院子,嘈雜的聲音愈發響亮。
其中一個三十上下的男人正是曾陽,葉墨看見曾陽,曾陽也看到葉墨,不由一愣,怎麼也不會想到在這裡遇到葉墨。
曾陽好像猶疑一下,但咬咬牙,還是對周里正大聲叫喊:“怎麼著,找外人幫襯啊,咱們倒要見見,這個外人能幫襯個啥。”
另一個與他差不多年紀的人附和:“對啊,咱們是來找周里正的,小娃子一邊去。”
周里正以為葉墨不知道曾陽,無奈搖了搖頭,苦笑著解釋:“這個人叫曾陽,出外惹了事才回來不久,村子裡大多不敢惹他。”他又接著小聲說:“他也不傻,知道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所以村裡也拿他沒辦法。”
千及也跟著小聲道:“也不是他一個人,也是因為他和門三,兩個人是村裡出了名的禍害,惹不起啊。”
葉墨皺了皺眉頭,心裡想到黑惡勢力無論哪個年代都存在啊,特別是古代,這樣的黑惡勢力就更猖獗了。
這兩個人是個小團伙了,可以乘機除掉,也可以為己所用,同時也為全村村民辦一件好事,這樣對自己辦作坊,可是大大的有利啊。
周婆娘輕聲說道:“這三個人,就數門三霸道,被關了五年,半年前才放出來,手又黑又色,村裡大姑娘小媳婦的都怕他。”
“喂,嘀嘀咕咕的幹嘛?有什麼不能明說的?怕我們聽清啊。”曾陽操著大嗓門走到跟前說道,“周里正,先把欠我們的錢給了。”
“對,還錢,先還錢。”眾人又開始亂糟糟了起來。
周里正看著一臉迷惑的葉墨,說道:“去年災荒年,縣裡借了米給勞役,都是陳年米,說今年補上新米,可是今年下的米也不足啊,況且米價上漲的厲害啊。”
葉墨問道:“城裡哪家米鋪上漲的厲害?還是都上漲的厲害?”
周里正說道:“其實並沒有上漲,就是城北的盛家米鋪先漲的價,其他兩家才跟著漲的價,黑心著呢。”
葉墨點點頭,表示明白了原委,心想,果然這個盛家不是個東西,是個黑心的,這樣的話,收拾起來他的米鋪,心裡就更沒有負擔了。
周里正對眾人說道:“不是說過了嗎,再等等,縣上也在想法子,會有結果的,官府哪能欠咱百姓的嗎?”
“去你奶奶的,你這話騙鬼你啊,騙俺們的還少啊?”曾陽一臉鄙夷大聲說道。
眾村民又紛紛叫嚷起來。
葉墨沒有出聲,他在思考。
周里正和施里正有很大的不同,村民對這位周里正的態度,完全和苧蘿村的村民對施里正的態度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