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之妄倒是沒注意慕容冷芸誇讚他的話,立刻就追著緊要的事情問:“什麼?你說我大哥和麗大姐還沒醒?”
慕容冷芸點頭,說:“他們的傷勢雖然不重,但是感覺更加虛弱似的,雖然從脈象上來看,他們並沒有性命之憂,卻也無法快速醒來,估計還要過些時間。”
“對了,”慕容冷芸突然問,“當時我們趕到時,元家那群人已經全部死了,而且死相慘烈,是發什麼了什麼事?看你們的樣子,也不像是你們有力量把他們用那種方式統統殺掉的啊!”
“不知道。”墨之妄雖然沒有看見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在心中已經有了大概地猜測,只是他在表面上也還是裝著滿懷疑惑地樣子,搖著頭說,
“當時我的意識已經模糊了,最後的記憶也只是隱隱約約地看見了一些影子,連被你們救了的事也是醒來後知道的,我知道的事情說不定還沒有你多。”
“這就奇怪了,元家這群人是元家在這附近的精英子弟,身手武功都不會差的。可是,看他們的的死狀,似乎根本就沒有怎麼掙扎過,看他們的眼睛,更是隻有驚恐和疑惑。”慕容冷芸分析著,
“這個世間有誰能夠擁有這樣的身手啊?縱然是我師門宗主,怕也沒有這樣的功力。莫非……”
慕容冷芸似是注意到了什麼,立刻看向墨之妄。
墨之妄還是裝傻充愣地搖頭,慕容冷芸似也不指望墨之妄能夠回答他,只看著墨之妄莫測地笑了一下,說了一句不清不楚地話:“也不知是福是禍啊。”
墨之妄看著慕容冷芸的樣子,在心中“切”了一聲,這夥又裝神棍了。
隨後慕容冷芸便起身告辭:“月少俠好好歇著,等辰少俠和月姑娘醒了,我們便安排入門儀式,不打擾了,在下告辭。”
墨之妄愣愣地點了一下頭,慕容冷芸便從容轉身離開。
見墨之妄一走,墨之妄便緩緩地躺了下去,拉攏被子,閉目休養。
他當了這麼久的半吊子“陣修”,也差不多明白了這些神棍們的思維方式了。慕容冷芸應該是看出了他在裝傻,所以,慕容冷芸的分析只說到了一半,沒有說完,至於後半段,墨之妄也知道了他想說的了。
既然他們殺光元家人的事不可以按照常理分析,那就只能按照分常理來分析了。而慕容冷芸正是知道,他們當中唯一的非常理便是麗兒——傳說中的狐族。
他留的那句話也是從這個分析衍生出來的。既然他能夠看出這件事情非常理,元家的人當然也能看出,能夠雄霸北陸的家族,怎麼可能都是之前阻截他們的那種蠢蛋?
他想起辰運對他說過,說他是被族人驅逐的。族人驅逐他是為了不得罪元家,另外也有一個可能是要把他和麗兒這個非常理一起趕走。如果辰運的族人知道麗兒的這個身份,那麼元家知道麗兒的這個身份也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