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然不可以了,”知月輕飄飄地笑了一下,“那是我的聖刀頭領,當然只有我能控制。我就算要和你平分這個天下,他也是屬於我那一半天下的。而且族姐,你這就很不仗義了,你都有自己的‘聖刀頭領’了,怎麼還想要我的?”
“看來你是很看重你那個‘聖刀頭領’啊,”雲詩從只有的手裡接過了母蠱,在掌心裡把玩著,“是‘軟肋’那種看重嗎?”
“這個問題就有些深入了,”知月微微笑著,笑得意味不明,“大家都是陣修,陣修可不喜歡有‘軟肋’這種東西。”
雲詩微微點頭,似乎是同意知月的這個觀點,然後她說:“既然生意已經成了,那就不要藏私了,關於南海,只要是你知道的,請務必都告訴我。”
“這是自然。”知月再次向雲詩伸手,手掌中已是出現了一卷竹簡,“這裡面記錄了我們教廷在創立時,從舊教廷那裡繼承過來的所有資訊,同時還記錄了這麼多年來我們從南海那邊打探回來的訊息。”
雲詩收好了母蠱,接過竹簡,只拉開了幾頁掃了一眼,便已知道了大概的資訊,說:“這還是太少了,不夠。”
“這已是我們知道的全部。”知月無奈地說,“你應該知道,我們最後一次打算去征服南海就是摩梭王的時候,但是那次的戰績可以說是非常慘淡,之後還滅國了,所以才從王庭變成了現在的教廷。
自那以後,出於對於那段歷史的忌諱,我們再也沒有深入過南海,而南海那邊也是平平靜靜。所以那邊真得有什麼東西,或者那些舊教廷的人還存不存在,這些都是未知數。”
雲詩聽到這裡,便只淡淡地點頭,表示自己理解了,然後輕飄飄地說了一句:“所以還是空手套白狼。”
知月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然後揮了下手,說:“夜深乏了,你也該乏了,晚安。”然後她便轉身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看著知月漸漸地遠去的背影,雲詩將竹簡手好,也轉身離開。
從這處迴廊回到她的住所要穿過一條長長的花廊,南陸氣候溫和,雖然是冬季,氣溫也如同春末夏初一般了。此時花廊左右的花正開的茂盛,在夜晚燈籠地照耀下,各類花朵似乎都在盡情地綻放。
她順著畫廊向前走去,卻突然在一朵花前駐足了。這朵花開得無比燦爛,鮮紅得花瓣圍攏成了一團“火焰”,像極了彼岸花。
看見這朵花,讓她不由地想起自己今天還沒有吃墨之妄給的那種補丸,於是她便在這裡準備取出那個小瓷瓶。
便在這時,她的腦海裡響起了另一個聲音,一個尖利的女聲:“這是曇花呀,終年沉寂,只在某一刻的月夜才會生長,從開花到枯萎不到兩個時辰,即所謂的‘曇花一現’。你想成為彼岸,卻也只是一朵曇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