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確定了陳昔年是徹底地離開了,雲詩這才轉過身去,雙手抵在身後這人的胸前,微微拉開了距離,她抬頭看著眼前的人,燭光只照到了這人一半的臉頰,讓剩下的一般攏在陰影裡,但這人目光如此清晰,清晰得讓人能夠看見裡面透露出來的“危險”。
這個人當然是墨之妄,也只有墨之妄敢進來,也只有他才能進得了。
雲詩很坦然地看著他,微微壓低聲音說:“你這已經不是膽大妄為了,而是在恣意妄為了。”
“我到是想恣意妄為。”墨之妄突然就低頭,一下子就深深地吻住了她,身形一動,便已經是抱著雲詩摔到了床榻上。
窗幔抖落,模糊了裡面的人影……
胡漢三打了個酒嗝,晃晃悠悠地走到了墨之妄的房間門口,伸手扣了扣房門,說:“老狐狸,走吧,我們去篝火。剛才你都沒怎麼喝,這下我陪你喝個爽。有酒有肉,還有南陸熱情奔放的漂亮姑娘喲~”
但是他這扣了半天門,竟然毫無響應,於是他很是鬱悶,這時,他又聽見了走廊盡頭傳來腳步聲,回頭就看見了程七雪,程七雪拿著酒壺,挑了挑眉頭,問:“怎麼,墨老二不在?”
“好像是這樣。”胡漢三無奈地攤攤手。
“那我們就去喝吧。”程七雪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微微笑了一下。
胡漢三看著程七雪這一笑,一下子就明白過來,笑著問:“老狐狸該不會是偷偷溜去雲大先生的房間了吧?”
程七雪本來正打算喝口酒,一聽胡漢三這麼一說,差點沒把酒給噴出來,不過她畢竟有著名門素養,還是嚥了下去,然後笑著說:“墨之妄再厲害也不是真正的陣修,怎麼可能突破雲大先生的陣法?”
胡漢三想了想,點了下頭,說:“也是啊,像雲大先生那樣的女人,除非她真的為哪個男人傾心,不然誰會得逞啊?”
程七雪便也哈哈笑著說:“可能他現在就在哪個角落裡蹲著,等著打陳二公子一悶棍。”
“那傢伙的確是會做出這樣的事呢!哈哈哈!”胡漢三大笑著,招呼著程七雪,“走吧七爺,我們去喝,說不定一會兒那小子就聞著酒味兒來了!”
臨要走了,兩人又碰上了洛一影,之前墨之妄和胡漢三對程七雪講過他們逗弄洛一影的事,程七雪當然是要把這洛一影給拉上了,美其名曰:“走吧洛老么,帶你去體會人間疾苦!”
房間裡,墨之妄在深吻之後終於能夠再次壓抑自己,他看著身下小臉緋紅的雲詩,輕輕撫著她的臉頰,說:“你自認為洞悉人心,也應該明白男人的嫉妒心,還是你在故意激我?”
雲詩的目光不偏不倚地看著他,雙手還是撐在他的胸膛,輕聲說:“我可以算透所有人,但獨獨算不透你。”
墨之妄微微一愣,莫名地就覺得整個胸膛都暖洋洋的,之前的那些煩悶全部一掃而空了,笑了起來:“我可愛的小獅子,我最愛聽你說這麼樸實的情話。”
心潮湧動,他又要低頭吻來,但是這次當然是被雲詩用手給捂住了嘴唇,她說:“得逞一次就夠了,你還想得寸進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