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墨之妄第一時間是穩定住了程七雪的傷勢，關切地問著。
程七雪的臉色還是很蒼白，卻是有力氣擺手了，然後她有些愧疚地說：“我們放出了怪物，山下那個，蒙……什麼格……”
“蒙赫斯勒格。”墨之妄一本正經地又又一次提醒。
“……”程七雪都不想繼續糾結這個名字了，繼續說，“山下的城，會變成第二個錦蓉城嗎？或者說，是第二個長安。那些東西的恐怖程度，可是遠遠超過那些行屍的！”
“不會。”墨之妄很是認真地看著程七雪，真是難得正經的樣子，“蒙赫斯勒格是天劍山的屬城，只要誰還想要這個天劍山，誰就會派人處理的。
那些東西既然是被當年天劍山的人封印的，那麼這天劍山上的老傢伙們就一定知道怎麼再次封印他們的方法。”
“所以你是……故意的？”程七雪面露震驚，因為她從未想過墨之妄會有這麼一面，如同陣修的一面，這讓她覺得恐怖，覺得比雲詩還要恐怖。
因為一個陣修做出這樣的事是很正常的，因為陣修本來就是要做出這樣的事人。可是墨之妄不是陣修，他是和她一樣的兵修，兵修就算殺人如麻，也不會把人命作為棋子。
“不是。”墨之妄搖頭，“我並不知道那下面有那種東西，讓他們甦醒我也不想。但是事實已經這樣了，我們就只能順水推舟，給天劍山現在掌權的人找一些事幹。
我知道這樣肯定會牽扯到城裡的人，但是你放心，薩滿廟不在城中心，而是在城的邊緣位置，護城衛們不會讓他們擴散出去，而等他們擴散到現在的住宅區時，天劍山的人就已經到了。”
“如果到不了呢？”程七雪皺緊了眉頭，手雖然還使不起多大的力量，卻是拽緊就了墨之妄的衣襟，“你怎麼能夠保證，你以為你是雲詩嗎？”
“我不是她，所以我才能保證，我並不想牽連任何無辜的人！”墨之妄的眼裡閃動著岩漿，“但是現在並不是我們大發善心的時候，別忘了我們為什麼來這裡？想想師兄吧！”
說到“無顏”，程七雪的神情也變了，她的手不由地就鬆了下去。墨之妄眼裡的光彩也是消散了，他拍了拍程七雪的肩膀，然後站了起來。
一邊的默鹹一直就沒有敢發出聲音，因為他並不能參與到這兩個人的爭吵當中。等到現在“爭端”停止，他才去攙扶著程七雪站留起來，走向了臺階。
“今天的事不要向雲詩彙報，”程七雪看了默鹹一眼，面無表情，“你懂嗎？”
“懂，”默鹹乖巧地應著，然後說，“是人嘛，就會有私心的，程大小姐裡也不必介懷。”然後他看見程七雪的眼神又變，便立刻就補了一句，“就算是我們神裔，也是有一半是人的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