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之妄迷迷糊糊的醒來,窗外的天空已經沒有了刺目的陽光,取而代之的是夕陽的昏黃。枕邊人已不知何時起身,只是在席間還留著屬於那個人的淡淡芳香。
之前他是一出了皇宮,就直接用傳送法陣把自己和雲詩給傳回了寂岫館的房間裡,好好地溫存了一番。
在這麼一個溫暖舒適的午後抱著媳婦睡覺,一睡就是到黃昏,可真是愜意的生活。這種舒適的生活讓他都養成了賴床習慣,與他便又裹著帶著芳香的杯子繼續睡了,但是他卻在這時聽見了嘰嘰喳喳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就像是有五百隻麻雀一樣:
“詩姐姐!詩姐姐!”
這個聲音一聽墨之妄便知道是誰了,那丫頭自從走了南海那一遭後就成為了雲詩的腦殘粉,當初這丫頭對他有好感的時候都沒表現得這麼強烈,這讓他還有些不爽。
於是他就把被子捂住了腦袋,繼續睡。
但是外面的嘰嘰喳喳的聲音依然傳進了他的耳膜裡,更針扎似的,而且這次還改了名字:“老墨!老墨!”
於是墨之妄這次的午睡便算是徹底終結了,他有些鬱悶地起身,抓起旁邊的衣袍往身上一搭,一副便全數穿戴整齊了,連發型都做好了。
學了這麼久的法陣,他就覺得這一點是最方便的,很省事。
墨之妄拉開了房門,便看見亦研還扯著嗓子喊“老墨”,他無奈地揉了揉太陽穴,說:“行了,行了,我就算是被埋在長安城的地基裡,都被給你喊醒了。”
“老墨!”亦研見老墨一出來,便立刻就奔了過來,但是她的目光卻是直接掠過了墨之妄,直看向了墨之妄的後背,但是卻沒看見另外一個人,不免有些失望。
墨之妄知道亦研找的是誰,便說:“她不在,我也不知道去哪裡了。”
然後他看向旁邊的侍從,說:“你們也是,這亦家大小姐怎麼也是貴客,應該在前廳等著,怎麼跑後院來了。”
侍從很正經地向著墨之妄行禮,然後說:“回稟主公,之前主人曾特許了亦大小姐在院中自由進出,奴才們不敢阻攔。”
亦研頓時很是耀武揚威地看著墨之妄,神情非常的嘚瑟,簡直像是在說:“來打我啊~”
“嘖。”墨之妄輕輕撇了撇嘴,自己怎麼忘了這茬?他也不知道雲詩怎麼對著丫頭不一般,竟然處處將就這丫頭,還給了她這麼大的特權。
墨之妄便也無奈,一邊往院子裡走,一邊說:“你都嫁人好幾年了,怎麼還跟個小丫頭似的?你家那呆子呢?”
“呆子是我叫的,不准你叫。”亦研很不給面子的說,“他聽說了玄武閣在長安有著老店鋪,還留著很多好東西,一下了車就趕過去了。”
墨之妄一聽亦研這話,莫名地有些緊張,下意識地就問:“他還記得長安的路?”
“當然不可能記得啦,我讓車伕跟著他的。”亦研向墨之妄遞了一個“放寬心”的眼神,“他已經把全部的事情都忘了,現在劍珩宗也沒了,我也不想讓他和劍珩宗產生什麼瓜葛。”
“但是你這次帶他來長安,也是有些冒險。”墨之妄忍不住提醒,“重遊故地,就算是物是人非,也總是難免觸景生懷。那個什麼……你看過的那些話本里就都是這種情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