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詩這話一出,眾人都是一愣,但是他們都知道雲詩不是信口開河的人,於是都沒有說話。
“影洛?”洛一影琢磨著這個名字,“為什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因為你失憶了呀,”雲詩很當然地說,“你之前大病一場,傷到神識,所以什麼都不記得了,你不只是忘了過去的一切,也記不得我們了,不是嗎?”
洛一影微微點點頭,然後說:“我還能記起來嗎?”
“不能了,”雲詩很乾脆地說,“你那點過去也無聊沒有任何價值,就當是又重生了一遍吧?”
“沒有價值?”影洛皺起了眉頭,有些小激動,“為什麼會沒有價值?”
“因為你是武痴,你的生活單調地就只有修行,每天過的都一樣,你說有什麼價值?”雲詩說。
“修行,就是有價值啊,日日修行,日日長進,每日都是不同的。”洛一影有些倔強地說。
“大概吧,”雲詩無所謂的說,“我現在回答你第二個問題,這裡是南陸。”
“南陸?”洛一影又思考了一番,似乎是在腦海裡極力地拼湊起一張地圖,隨即他問,“我一個東陸的人,為什麼會在南陸?”
“因為你是武痴。”雲詩微微笑著看了一眼墨之妄,“我丈夫是用劍高手,你為了向他挑戰,一路從東陸追到了南陸。”
這話說得墨之妄是心中笑得如花般燦爛,這股春風直接就洋溢到了臉上。
洛一影有些小驚訝和小失落:“你都成親啦?”
墨之妄心想這小子果然沒安好心,當即就攬住雲詩的纖腰,有些冷漠地說:“是啊,我們成親很久了,因為受不了你這種天天挑戰的人,才想著來南陸走走。你呀,想找我挑戰,結果自己練功走火入魔,就是現在這個樣子啦。嗯,我應該是回答了你第三個問題。”
“原來是這樣?”洛一影再次深深地揪住了眉頭,沉默了好一會兒,終於是理出了現在的頭緒,然後一抬頭就對墨之妄說:“那我可以繼續挑戰你嗎?”
“……”墨之妄無語地看著他,然後他看了一眼低眉淺笑的雲詩,感覺好像又被自家媳婦兒給賣了,隨後他便說,“你之前都贏不了我,何況現在?我們還是來談談你對第四個問題吧,是什麼來著?‘睜開眼第一個看見的,是我的母親還是妻子?’你小子連媳婦都沒有,這想得是什麼問題?”
“我……我不知道,”洛一影有些焦躁地撓了撓頭,“好像有人對我說過這話。”
“那個人真這麼說的?”墨之妄很是不信地說。
洛一影皺著眉頭仔仔細細想著頭都發痛了,雙手捂住自己的腦袋,依然繼續想。亦研看他這個樣子,趕緊是說:“想不起來就算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雲詩卻伸手向著亦研作了個“靜”的手勢,說:“必須想。”
雲詩都這麼說了,亦研當然是閉口不言,只是看著洛一影現在這個樣子她很焦躁。
眾人沉默著,又看著洛一影想了好一會兒,然後洛一影便如同虛脫一般倒向了床,亦研立刻就想過去扶住他,但是被雲文若給攔住了,然後洛一影便倒到了床上,滿頭大汗,他看著頂上的竹梁,虛弱地說:“那個人原話說的是:‘我不知道當你醒來時,你第一眼看見的人是你的母親,還是你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