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員回答:“就一個人,而且只乘了一艘小飛艇來。”
大副立刻朝船長說:“船長,薩篤門可是這西陸唯一可以跟天劍山相抗衡的宗門,既然為了這小子這般的小心翼翼。先是聯絡我們來劫船,現在又只派了一個人這麼低調地趕來。看來這小子知道的東西肯定比我們之前瞭解到的還不簡單!”
船長一聽大副這麼說,便將手中的墨之妄一把甩到了地上。脖子上沒了壓力,墨之妄頓時連咳幾下,緩了氣。
“這小子怎麼也是天劍山的人,也該是個硬骨頭,他現在的樣子是篤定我們不敢殺他。那我們只有用老辦法。”大副從牆上取下繩索,套住了墨之妄的手,接下來的話則是對墨之妄說的,用的是東陸語,“我們,殺了你,也要知道!大不了,一場空!”說著,他便一扯繩子將墨之妄拖了起來。
墨之妄被這夥人一路推搡拖拽著帶到了甲板上。一眾天盜船員們看見墨之妄被這樣帶上來,既然是十分激動,呼呼喝喝的。有船員立刻將一塊跳板伸出了船體,而墨之妄也是被帶到了跳板這裡。
“走,上去。”大副用刀逼著墨之妄,墨之妄現在還處於劣勢,只能配合著爬了上去。一走出船體,沒了護船大陣的加持,完全就是兩個世界。他立刻就感覺到高空巨大的風壓,稍不留神便會被吹落,而下方是漫漫無盡的大草原,肉眼可見的是小如綠豆的牧人包。而他所能依仗的,只有腳下這窄小的、脆弱的一塊跳板。
他想起以前看過的電影裡,海盜們總是這樣對待著囚犯。他們將囚犯逼上跳板,在後面高呼雀躍,逼著囚犯是選擇自己跳還是他們推著跳,終歸是要跳到海里喂鯊魚的。這種方式還有個專業的名詞叫做“走跳板”。
薩篤門以為委託這群人幹事情便萬無一失,可他們未料到所謂的天盜,不過也是另一種意義上的海盜而已,追逐的就是利,又豈會甘願當別人的刀?
所以他很淡然地轉身,看向後方張牙舞爪的一群人,說:“你們想知道什麼?”既然這群人以為他不懂牧人語,所以他也不必暴露自己,只用東陸語和他們交流。
船長和其他的船員都不怎麼懂東陸語,還是那個大副聽得懂,高興地向船長解釋了一下,又回頭問向墨之妄:“沙漠裡,有什麼?!”
墨之妄反問了一句:“你們認為會有什麼?”
“狡猾!”大副露出狠樣,用刀柄在跳板上狠狠地敲了一下,跳板頓時劇烈的抖動起來,墨之妄立刻蹲身下去,雙手抓住跳板邊沿,穩住身體,心中想那船長還只是發狠打人,這大副卻更激進功利,說翻臉就翻臉。
墨之妄沉住心,現在要做的只是拖延時間,只要薩篤門的人來,這些人便不敢這麼兇狠了,所以他繼續緩緩地說:“你們都不告訴我你們想知道什麼?我又怎麼知道該說什麼,真要說,也只有從一個半月前說起。”
大副立刻向船長彙報,船長烏拉拉地說了幾句,大副便轉而翻譯:“就說,沙漠,的事,快!”
墨之妄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樣子,清了清嗓子,開始說:“我們大概是離開天下城一個月後進的沙漠,然後遇到一群馬匪,馬匪想洗劫我們,我們自然要反抗啊!說時遲那時快,只見一騎馬匪自我身後衝來,而我雙刀在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