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少女為墨之妄搬來了椅子,正對著壯漢。墨之妄並不想看這個壯漢,他的目光在少女們的身上流連,和少女們的調笑,安安穩穩地坐了下來。
待他坐下了,少女們又回到自己的佇列,他才略帶失望地看向大漢,說:“想必,閣下就是賭坊的主人了?”
壯漢沒有回話,而是開口問:“知道規矩嗎?”
墨之妄剛要回答,突然就感覺到了一股極強的殺意,聽得鏘的一聲,一陣劍風在他的眼前掃過,然後是一聲輕輕的“咔”,他的面具上裂出了一道橫縫,然後他鼻子以下的面具全部掉在了桌子上,而上半部分因為有繩子繫著,還留在臉上。
“有種。”賭坊主人將手中的寶劍緩緩插回身旁劍架上的劍鞘裡。
墨之妄微微笑著撿起桌上的一半面具,然後看向賭坊主人,說:“傳聞當日最大的贏家可以得到賭坊主人的一個承諾,現在看來,還有規矩。”
“最大的贏家,當然可以得到我的一個承諾。”賭坊主人的面具之露出了一隻眼睛,那僅剩的一顆眼球牢牢地盯著墨之妄,“但是你,現在還不是。”
墨之妄明白過來,笑著問:“那麼說,樓下那幾個箱子,就是我的賭本咯?”
“你要覺得慶幸。”賭坊主人冷冷地說,“上次能夠坐在你這個位置上的人,還在二十年前。”
墨之妄輕輕撫了撫自己這把椅子上的扶手,很不以為然地問:“那他是贏了還是輸了?”
“這與你無關。”賭坊主人說,“反正你不會贏。”
然後賭坊主人便不打算再說廢話,直接開場:“你可以選擇賭局的方式,免得說我欺負你。”言罷,便立刻有少女捧著各種賭具陳列在墨之妄的面前。
“那我就不客氣了。”墨之妄的目光淡淡掃過這些賭具,然後又看回賭坊主人,悠哉地說,“我不會什麼賭法,那就玩簡單點吧。我們輪流抽牌九,每張牌相加的點數是二十一或者接近二十一點獲勝。如果超過了二十一,就算輸。”
“很新奇的想法。”賭坊主人吸了一大口酒,然後問,“如果點數都是二十一呢?”
“那就看誰的牌多。”墨之妄笑著回答,“閣下是賭場的大師,為了對我這個小子再公平一點,可不可以用三副牌九混合洗牌呢?”
賭坊主人冷笑了一聲,作為賭場的老手,記牌是基本功,區區三副牌九又算得了什麼?所以他很當然地就應了下來:“好!”
隨後琳琅滿目的賭具便被撤掉,少女們捧著三副牌九走到了桌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