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注意著阿蘇勒的動向,便從人群一路擠了過去。
他發現阿蘇勒的身邊還跟著幾個人,像保鏢似的把阿蘇勒簇擁在間。而且他見阿蘇勒在街道走時,還時不時地有路人友好地向著他打招呼,又恭敬的行禮,似乎叫著:“噠哈你蒙。”
“噠哈你蒙”在牧人語裡是“王子”的意思,阿蘇勒竟然有著這樣的身世嗎?
這麼自己猜下去也不是辦法,墨之妄選擇了直接動手。他看準了阿蘇勒一行即將拐入一個偏僻的巷口,他迅速地跟了過去,看著四下無人,直接翻過牆頭,三下兩下的將阿蘇勒身邊的保鏢們全部打暈。
但阿蘇勒是戰部出生的人,警覺性他這些保鏢還要好。他立刻運氣了元力波動,但是他的這場元力波動還來不及完全釋放便完全被一股更大的威壓給壓制住,他只能匆忙地應對了幾招拳腳便被襲擊者用手肘給頂到了牆。他還想反抗,卻聽見了這個襲擊者喊了一聲:
“阿蘇勒!”
阿蘇勒驚了一下,抬頭看向這個襲擊者,看見的是一個年約二十五的青年,雖然長著一副東陸人面孔,卻穿著尋常刀客的衣服,面板也被烈日曬成了古銅色,怎麼看都像個普通的流浪刀客。
“你是誰?”阿蘇勒沉聲問出,警覺地看著眼前的人,目光如一隻嗜血的狼,即使身處逆境,也隨時可以把對手反撲殺死。
“墨。”眼前的男人只說了這麼一個字,然後另一隻手豎起了食指和指,了個“二”。
阿蘇勒的眼睛動了動,一時之間想不起是誰,然後突然間,他的記憶回溯到兩百年前,回溯到那個如修羅臨世的夜晚,那個奔向沙漠的背影。他壓低了聲音吼叫出來:“不可能!他死了,兩百年前死了!”
墨之妄笑著,盯著阿蘇勒如兇狼一般的眼睛,淡然地說:“如你所見,我還活著。”
即使墨之妄露出了他標誌性的微笑,阿蘇勒的眼神也沒有改變,阿蘇勒的眼底湧動著憤怒:“你怎麼證明?從你的臉,到你的手,都不一樣!他的左手缺了一根手指的!”
“不過是一根斷指,長出來行了。”墨之妄又重重地壓了一下阿蘇勒,把壓他的右手換成了左手,然後把自己完美無缺的右手在阿蘇勒的眼前晃了晃,“而且,我斷的是右手,阿蘇嘞師侄,你不長心啊。”
阿蘇勒本來是故意說錯的,現在被墨之妄這麼正確地指出來,他還真有點動搖,可是眼前的這個“墨之妄”和當年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相,沒有一絲是像的!
墨之妄看著阿蘇勒這麼狐疑的樣子也是嘆氣:“太蠢了,為什麼要和你浪費這麼久的時間?”然後便看見他腰間的墨色長刀鏘然出鞘,一刀釘在了阿蘇勒的腦袋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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