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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這大漠孤煙、長河落日,竟然還感覺到了一種叫“詩意”的東西,於是墨之妄默默地摸出了自己買的那根骨笛。這骨笛他研究了這麼些天也沒研究個所以然來,或許就是根普通的笛子吧?他擦了擦骨笛,放在嘴邊,吹奏起來。
這應是一首東陸的江南小調,帶了點淒涼婉轉,又動人心魄。隨著曲調,腦海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呼之欲出,但是他依然想不起是誰教了他這首曲子。
在曲子快完的時候,一個聲音忽然響起:“竟然是你在吹笛子。”
這個聲音非常有標誌性,墨之妄回頭看向來人,用牧人語的腔調喚著:“噢,訶瑞娜~”
“音樂很好聽,家鄉的?”訶瑞娜走過來,做到火堆另一邊。
“隨便玩玩而已。今晚你也守夜?”他未顯得很刻意地將骨笛收了起來,又拿出來一小罈子酒給訶瑞娜遞過去,微笑,“用一罈小酒,交一個朋友。”
之前的接觸都未果,墨之妄並不知道訶瑞娜現在會不會接受自己的好意,不過至少現在知道他喜歡聽音樂。
“好。”出人意料地,訶瑞娜竟然接了酒罈,順手就揭了酒封。墨之妄自然是立刻舉起自己的酒罈子和他碰了一下,然後就愣住了。
那邊訶瑞娜扯下了圍住了半邊臉的圍脖,這個困惑了墨之妄一個月的謎題終於解開,他不是沒見過女扮男裝的女孩,但是沒見過扮得這麼像的,讓他一時目瞪口呆。
她有著一張清理的容顏,是典型的東陸面孔。眉毛有點淡,唇有點薄,小麥色的面板在火光的襯托下有著一種健康的紅暈。尤其是那雙眼睛,明亮的像天上的星星,讓他心中一動,脫口而出:“我們之前是不是哪裡見過?”
但少女依然很硬派,只說了句“沒有”便自己飽飲了一口酒,酒還沒嚥下,她見墨之妄沒喝,便鼓著腮幫子疑惑得看著他。墨之妄如夢初醒,舉酒飲了一口,但是他是真的有一種熟悉感:“沒有嗎?或許是我記錯了吧,看著你有點眼熟。”
訶瑞娜卻反問了句:“之前怎麼你沒說看見我眼熟?”
場面一度很尷尬,長生天啊,誰知道好不容易找到個妹紙結果是個話題終結者。墨之妄的內心是崩潰的,只能繼續幹杯說:“喝酒喝酒。”
面對話題終結者,墨之妄已經不知道該找什麼話題了,反倒是訶瑞娜先開了口:“今晚恐怕會有大風,一會兒記得把火滅了,免得燒了帳篷。”
“大風?”墨之妄抬頭望天,此時天已黑盡,星空燦爛,與往日的沙漠沒有太大的區別。
訶瑞娜解釋:“今天的星星沒有往日的多,西南方向烏雲密佈。你有沒有覺得今晚的風比昨晚都大一些。”
墨之妄看了下有些竄動的火苗,笑了笑:“好像是這樣。”於是又和訶瑞娜碰了個酒罈。
趁著現在氣氛稍微熟絡了點,墨之妄趕緊試探性地問:“看你樣子,應該是來自東陸的,怎麼會成為西陸的刀客?”
這次訶瑞娜倒是沒有馬上回答,而是把玩著手中的酒罈,略有沉思,眉目間也帶了點黯然:“不知道,自懂事起我便是孤兒,也是機緣巧合下當上了刀客,總之,能活命就好,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