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研聽了這話回頭看他,調侃地笑了起來:“你這麼一身張揚的行頭,讓我怎麼相信你會‘低調’?”
墨之妄低頭看了看自己這一身帥氣的行頭,雖然不甘心,還是無奈地笑了一下。他輕輕彈了一下身上的黃沙,這一身黑袍便迅速地變化了。他參照著亦研這一身刀客的打扮,把自己的那身黑袍也變化成了普通刀客的服飾。然後他向著亦研張開雙手,說:“這樣像了吧?”
此時他們已經走到了幾個巨大的風蝕柱下,這裡被栓著好幾頭駱駝,那些駱駝本來在自顧自地跪在地上打盹,聽見了人聲便紛紛站了起來,抖了抖身上的黃沙。
亦研看著墨之妄這身刀客衣服,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回身走向了駱駝,從駱駝身上取下了一把馬刀扔給墨之妄,笑著說:“這才像。”
墨之妄接過了馬刀,他看了看,判斷出這是一把極其普通的馬刀,可能連中品的凡兵都不到。然後他把馬刀又扔回給亦研,說:“我用自己的。”隨後他的左手在腰間一拂,腰間便出現了一把從柄到鞘都漆黑如墨的直刃長刀。
亦研接過了馬刀,十分鬱悶地衝他說:“你剛才還跟我說低調。”
墨之妄拍了拍腰間的墨刀,笑嘻嘻地說:“好馬配好鞍,好刀要稱手。”
“什麼亂七八糟的”!亦研白了墨之妄一眼,轉身把馬刀重新放好,然後便把這一隊駱駝都牽了起來,看樣子是打算一隻也不留了。
墨之妄當時不殺那群刀客只是不想破壞甦醒的好心情,但並不是真得有聖母心,所以他看見亦研這個舉動一句話都沒說,只挑了匹壯實點的駱駝騎著,準備繼續自己的好心情迎向新的生活。
墨之妄這次出沙漠終於是沒遇見什麼不得了的天氣情況了,而亦研雖然是第一次進沙漠卻表現得很像個熟手。在回程的路上準確的找到了亂石堆的路標和補充水源的綠洲,一路無驚無險地走了出去。用她的話說是:“祖傳的基本功”。
雖然這次是很平常的走沙漠,沒有藉助任何的元力法陣,但是墨之妄也覺得這時間用得太長了,他們起碼走了將近兩個月。所以他在路上問了亦研:“沙漠這是又擴大了多少?”
“我又不是西陸人我怎麼知道?”亦研搖頭說,“不過啊,我來得時候聽一些西陸的老人說,現在的沙漠已經佔了過去西陸草原的一半了,真正肥美的草原就只在東海岸那邊了。”
最後幾日,兩人是日夜兼程,終於是在快黃昏的時候徹底衝出了沙漠,來到了沙漠與草原邊界的一處城寨。
說是城寨,其實是一批尋寶人組建的。這些年來因為邪門那個奇怪的法令,來西陸的元力修士雖然少,但是普通的尋寶人卻很多。
這批尋寶人在沙漠裡是空手而歸,卻在這裡看見了商機,建了一座城寨,不僅僅是安家了,還為來來往往的旅人提供了住處和休閒交易的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