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之妄突然之間想起了之前無顏提過的事,不由地低聲疑惑了句:“師孃?”
沒想到那位女子的耳朵還挺尖,墨之妄這麼小聲的說話都聽見了,她那鋒利的劍眉微微一挑,一派威嚴盡顯:“庶子無禮!”
墨之妄立刻正經的行了個禮,恭敬地說:“弟子墨之妄,師從慕影風,見過師伯。”
“師伯?”羅冰倩驚了一下,應該也是知道禁地傳聞的,立刻反應過來行禮,“見過月傾城師叔。”
月傾城雙目雖然被遮住,此刻卻抬眼看來,似乎真得看得見眼前的兩個人,她微微笑了起來:“沒想到,我在這裡被關了這麼多年,竟然還有人記得我。”
墨之妄想起無顏之前說的八卦,立刻為自家師父添花,說:“師父無時無刻不在想念師伯。”
“大風。”月傾城冷笑了一聲,表情頗為不悅,“那個無良師弟你就不要提了。”
墨之妄沒想到自家師父在這個師伯的這裡好感度這麼不高,一時很尷尬,不知道說什麼好。
而那邊,月傾城那雙鋒利的劍眉微微一動,看向墨之妄,說:“既然你是師弟的徒弟,來這裡是放我出去的嗎?”
墨之妄抬眼看她,心中想著都到這裡了,要不要替師父說話,但是轉念一想,他根本不知道怎麼救啊,於是只能老實回答:“回師伯的話,弟子和羅師妹此番是追擊山門叛逆,誤入此間,若有能幫助師伯的,定當絕盡全力!”
“姓羅?”月傾城這次看向羅冰倩,輕巧地笑起,“羅長佑又生女兒了?”
羅冰倩的表情很微妙,應該是尷尬,她恭敬地回答:“是孫女。”
“噢?”月傾城微一駭首,“不錯。”
墨之妄看了看月傾城,又看了看羅冰倩,覺得這番對話好奇怪,而這時月傾城又看向了他,抬手指向不遠處:“看見那邊的石碑了嗎?去把上面的字刮掉,我就可以出去見你那個師父了。”
墨之妄順著她所指的方向看過去,就見山崖的邊緣上斜斜地立著塊石碑,那樣子似乎隨時就要垮下去,立得很是險要。墨之妄走了過去,看見這塊碑上寫的是四個字:
“罪無所容。”
罪無所容?墨之妄心中默唸了一下這四個字,不知道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