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得寸進尺了?”雲詩的聲音透著一絲嚴厲。
但這嚴厲對墨之妄不管用,他一隻手擁著她,另一隻手在她的身前攤開,掌心裡便又出現了一個小小的陶瓷瓶,他貼著她的耳垂,聲音因為壓得很低而顯得有些沙啞,如同夢囈:“東西還沒有送完。”
“是彼岸花煉製的藥丸嗎?”雲詩看著這個小瓷瓶問。
“對,這是我外公給外孫媳婦的見面禮。”墨之妄輕輕笑著說,“他種了很多彼岸花,還煉製了很多這種藥丸。他說這藥丸的療效很好,因為我外婆也是身體虛弱的陣修,他可是費了好些功夫的。”
他讓瓷瓶自己懸浮在空中,將託瓶子的手也攬在纖腰上,將懷中人箍得更緊了一些,緩緩地說:“有了這些東西,我們就不可以不用再去東海外冒險了,還可以分一些給亦家那丫頭帶回她家去,真是兩全其美。”
“看來你外公是預料到了會有很多外孫媳婦啊。”雲詩輕輕笑了一下,笑得墨之妄的身體一抖,他趕緊是將雲詩轉了過來,雖然還是有些醉眼迷離,但是一雙眼睛牢牢地看著眼前的這個人,讓自己的眼睛裡只容得下這一個人影。
然後他儘量打起精神,很是鄭重地說:“我外公教了我怎麼種彼岸花,我只會為一個人種花。”
雲詩沒有答話,只是淡淡地笑,依然是那種讓人看不懂地話。
墨之妄也是笑了起來,突然伸手指向了琉璃小塔,一瞬之間,這間帳篷裡便消失了兩個人。
本來還在床上無聊地玩尾巴地喵球被嚇得炸毛,趕緊從床上跳了起來,甩動四蹄,向著琉璃小塔的方向猛蹦了幾下,跳到了矮桌上,但是還是沒有趕上琉璃小塔上最後的光華。
於是它就只能發出“嗚嗚”聲音,甩著尾巴在矮桌上走了幾圈,最後洩氣般地趴了下來,抱著琉璃小塔呼呼大睡了。
就在這琉璃小塔內的世界裡,墨之妄抱著雲詩就落到了一張柔軟的大床上,和她之間就隔著那一捧鮮紅的彼岸花。
他現在所處的這一張大床竟然是在一片大花圃上,比月風吟種得那一片花圃還要誇張,簡直就是西陸的那種大草原般的花海。
而這,就是琉璃小塔裡的一片小天地,獨立於外界的一處空間。
“我想起來了,這裡叫‘雲塔’,根本就沒有咒語,只要這塔的主人同意進,就能進。”墨之妄枕著柔軟的枕頭,微微笑著看著雲詩,
“上輩子,你是為了讓我躲避仙華盟的追殺,將雲塔對我開放,從而救下了我。那麼現在,是你一直就沒有收回這個特權,還是本來就是時刻為我開放的?”
他見雲詩的眼睛動了動,搶在她要說話之前用手指輕輕按住了她的唇,很開心地說:“我幫你想個藉口,雲塔同樣受了‘時空逆轉大陣’的影響,所以對我開放了,你只是一直忘了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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