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有說完,你怎麼就能走呢?嘻嘻嘻……”無颯的臉上依然是瘋癲,瘋癲中帶著笑意,“我要告訴你的,是月家人真正的秘密啊。”
墨之妄皺緊了眉頭,強制忍著痛楚,拖著幾乎是要斷掉的腿繼續往前爬去。他的身後,無颯正在喋喋不休:
“知道這個棺材裡的是什麼嗎?是真正的吉克隼,哦不,是吉克隼為自己準備的復生肉體,這才是當年戰爭勝利的真相。吉克隼真的敗了,敗得徹徹底底,連自己的備用傢伙都被我們祖師爺給搶來了。
只不過這東西太過危險了,好像還和極淵之地有關係,祖師爺也不敢動,我們歷代的先祖們也不敢動。直到我那個無情的父親去世,我和我大哥也才知道了這個秘密。
但是我們這麼大的一個寶藏就這麼讓它永遠得埋葬在這山底嗎?當然不行,我可不甘心啊,大哥也不甘心。所以我們就開始去尋找解除的法子。
哈,哈哈哈哈……”
無颯激動地笑了起來踩著墨之妄的腳又碾了幾下,徹底是把墨之妄的一隻腿給踩斷了,痛得墨之妄是發出一聲悶哼。
然後無颯繼續說:“你猜怎麼著,我們找到了,只不過是需要巨大的代價,這個代價,便是要去往極淵之地的深處………”
無颯就像是在講生動地故事一樣,表情都做得非常到位,看上去就像個真正的瘋子,不,他本來就已經是瘋子了。
“當然啦,我們真的去往極淵之地,我們連那個地方在哪裡我們都不知道。”無颯嘿嘿嘿地笑起來,“但是啊,東海卻給了我們機會。”
墨之妄聽到“東海”兩個字猛得就愣住了,連無顏的眼睛都瞪大了幾分,他們兩個同時響起了一件事,這件事也從無颯的口中得到了證實:“能夠開啟這個所謂的‘天可汗棺冢’的鑰匙,就在那東海的極淵裂縫當中,所以當年我們才會遠赴東陸。
我們成功了,但是代價也是非常大的。”
墨之妄頓時就忘了身體的痛苦翻過身軀看向無顏,無顏的眼中也只剩下了茫然,因為他記得慕影風曾經對他說過的,他不過是東海岸邊,一個漁村裡的嬰孩。
在那場東海之役當中,他全村的沒了,只剩下他了,他還被極淵裂縫汙染了,所以才一輩子都只能攤著個臉。可是,現在怎麼說不是,就不是了?
可是他說不出來話,其他人也說不出來話,這間石室裡便也只能是無颯繼續說話,他突然就不再踩著墨之妄了,只掐著無顏,轉身面向了身後的石棺,空出的一隻手按在了石棺邊緣,滿臉的疑惑,好像是回到了多年之前:
“明明這個寶藏我們是唾手可得,可是大哥卻變了注意。可能是因為傾城那丫頭太不聽話了,氣著了。
哎呀,大哥既然不動手,那麼這個鑰匙便只能養著了,還得養好了,萬一是夭折了的話,就很難再找到第二把了。”
他說著,突然將貪婪的目光從石棺裡移開,看向了無顏,“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