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們大可以留下天劍山,這樣是可以在邪門裡埋下隱患的,”雲文若說,“無論以後是擁有了天劍山,他們與邪門的合作必然不會長久,沒有人會屈居第二的。
而將天劍山在一夕之間消除,也不過是在西陸造成了一場小型災難而已,這種災難對於現在的西陸來說,不過花費個幾年就能平復了。
所以屬下覺得,沒有必要如此興師動眾。”
雲詩低眉看著身前的棋局,卻並沒有再動棋子,只是淡淡地說:“天劍山的秘密原比我們想象得還要深,這種地方才是最可怕的。這種地方不存在,總比存在要好。通知那邊,一切如舊。”
“是!”雲文若再次俯身叩拜,然後起身後退著離開。
天劍山,山道。
此時夜已經深了,高懸的明月時不時被烏雲遮擋。兩個人影在山道中躥動,因為他們不能走傳送法陣,便只能是徒步行來。
因為最近天劍山與邪門已經修好,不再用擔心外敵入侵,所以如今的天劍山的警衛並不嚴峻。只不過偶爾還是有著一些巡山弟子輪流地遊走,不過他們可不是在巡防,而是在搜尋著不速之客們。
羅冰倩便是帶著默鹹沿著最近的山道一路行來。羅冰倩擔任長老多年,無論是在外事部還是戰部,都已經是獨當一面的長老,她對於如今天劍山的道路和佈防,要比默鹹這一個外人清楚得多。
所以有著羅冰倩帶路,他們之間行來的路途起碼縮減了一倍的量。他們也正是向著戰部的卒旗部行去。
不過此時,戰部這邊的人也大都安歇了,只不過是一些還在等著輪值的弟子在休眠小憩。
羅冰倩因為家世和自身的緣故,在這戰部也算是人盡皆知了,所以當羅冰倩帶著默鹹走到了戰部門口時,守門的弟子一眼就認出了他,當即就躬身行禮,呼著:“見過小羅長老!”
“我奉命要離開山門一趟,請為我準備一艘最快的飛艇!”羅冰倩當即就拿出了自己的令牌,完全不繞彎子地對守門的弟子說。
羅冰倩本身就是有著隨意進出天劍山詔令的長老,所以她的令牌足夠讓這些人信服,只不過今夜卻是極為特殊的一夜,守門的弟子便沒有像往常一樣立刻執行命令,而是恭敬地搖頭,表示無奈和為難:“請小羅長老恕罪,因為明日極為長老大會,長老會那邊才下了命令句,今晚山門宵禁,不得任何人進出。”
“你也知道明天便會召開長老大會,可是還有一些長老不清楚情況,需要我們連夜通知。”羅冰倩很是從容地說,“我正是奉長老會的命令緊急呼叫飛艇,需要去向山脈西部偏院的峽谷處傳遞訊息。”
“可有長老會的批示?”守門弟子問。
“自然。”羅冰倩說著,便抖出了一張牛皮紙卷,上面抬頭便是“詔令”兩個大字,是標準的天劍山公文。
而這兩個字是經過特殊處理的,在這夜色中也能發出熒光,很難作假。
羅冰倩在出示詔令的同時也說:“我來的比較快,後面應該很快就有其他的長老過來,你們還是先把飛艇準備好吧。”
“是!”守門的弟子這下子再不猶豫了,直接就恭恭敬敬地讓開了道路,“在西院中有一輛飛艇才清掃完畢,小羅長老可以立即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