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東行沒想到夏千楓突然發瘋,當即就擺手,反斥回去:“當然不可能,夏千楓你可是長老,注意你的言詞!”
但夏千楓已然又恢復了之前的囂張氣焰,轉身看向了盛東行,與他同時轉身的是他身後的一眾九嶷教派的弟子。盛東行這邊的九嶷教派弟子們也是緊張了起來,連東丹甘都放開了墨之妄,向著盛東行那邊靠了些過去,雙方已然劍拔弩張。
盛東行定定的看著夏千楓,沒有在說話,眼神已然不善,但是他知道,夏千楓不可能,也不該為了這個外人的隻言片語就和他撕破臉破。而夏千楓自然也不是那種一衝動起來就不顧後果的人,他只是理了理有些亂的衣襟,沉著聲音說:“哼,副教主大人還是好好準備好言詞去面對長老會吧!”
便在這緊張的時刻,那個黑袍的人又開口說話了:“兩位切莫如此大動肝火,在下還沒有說完。”
“還有什麼話?說!”盛東行怒喝起來。
“在下只說了第一個人,還未說第二個人。”穿著黑袍的人在此用唯一露出來的手比了一個“二”字。
夏千楓原本是全神貫注地盯著盛東行,聽見穿著黑袍的人這麼說,便又好奇地看過去,問:“第二個人是誰?”
“第二個人也是傳奇中的人物。”這個穿著黑袍的人第二次哼哼地笑起來,“便是那位轟動四陸四海的東衛義王——墨之妄!”
墨之妄心中一下子咯噔一下,他認真地看著這個穿著黑袍的人,這個人現在為什麼要提他,難道是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於是他下意識地就按住了腰間的馬刀。
“墨之妄?”盛東行輕輕笑了一下,“的確,墨之妄是一個懂得陣法的兵修,兩百年前我也見識過,其陣法修行也是足夠和摩少門主相提並論的。但是天下又誰人不知,早在三個月前,墨之妄和雲大先生便雙雙隕落於誅仙台了!”
盛東行微微吸口氣,又緩緩吐出,似乎是在極力地剋制自己的情緒,但是目光已經冰冷,他看著眼前這個穿著黑袍的人的人,緩緩地說:“你先是提了一個遠在千里之外的人,現在又提一個已經死了的人,究竟是什麼意思?我九嶷教派雖然現在內部有些不合,卻也不是你一個外人能夠挑撥的!你究竟意欲何為?!”
夏千楓也是臉上有了一絲懷疑,沒有出聲,只看著這個穿著黑袍的人。
而這個穿著黑袍的人則是低低笑了一聲,抬起那隻唯一露出袍子的手,一隻佈滿老繭的手,緩緩地掀起了罩頭的兜帽,緩緩地說:“如果他沒死呢?”
墨之妄繼續緊緊地盯著這個人,微微握緊了腰上的馬刀。
這個穿著黑袍的人終於掀開了罩頭的兜帽,露出一頭凌亂的頭髮,他起了頭來,目光直射向了前方,穿過好幾個人的身側,射向了墨之妄!
他笑著說:“是吧?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