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現在難道不就是和我表現得很友好嗎?”墨之妄有些好奇地問向廖雲錦。
於是廖雲錦便笑得很開心,說:“因為我已經選好了派別了。”
“你的意思是……”墨之妄有些懷疑地問,“……你選盛東行?”
廖雲錦點頭,說:“形勢所迫,不得不選。我在森林裡和你結盟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了,之前你還來看望過我,這就已經足夠說明了我們之間有那麼點交情。這種非常時期,這種訊號是非常危險的。從我踏入這間偏殿起,我便已經從這裡的人群裡感覺到了他們的想法,夏千樺那邊已然是把我歸於你了你們這邊,所以我就必須跟著盛東行了。”
墨之妄微微點頭,表示明白,笑著說:“那我是不是該說‘抱歉’?”
廖雲錦便只笑了笑,沒有說話。
便在這時,殿外有人高呼起來:“副教主到!”這隔了一刻,便又傳來一聲高呼:“大長老到!”
這盛東行和夏千樺就跟約好了似的,一前一後的到場。
人們立刻就安靜了下來,也不再互相說話了,紛紛回到了自己的作為上。墨之妄看見終於擺脫了人群的東丹甘向著墨之妄招了下手,他和廖雲錦揮手告辭,然後跟著東丹甘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作為一個內定的人員,從座位上便已經能夠看出派別了,他的位置就在大殿的左側,這邊靠向高臺的首位就是屬於盛東行的,所以這邊的所有人就都是盛東行這邊的,而他的位置還就在東丹甘的旁邊。廖雲錦雖然離他有些遠,卻也是坐在左側的。而那個廖雲錦說的另外一個內定人員當然是坐到了對面。
至於未有立場的那對師兄弟和那個黑袍就在這兩邊的最後,靠近大門,既顯眼又不顯眼的位置。
首先進來的當然是盛東行,他已經蓄起小鬍子,束髮高冠,看上去要比兩百年前穩重得多了,雖然那一頭綠油油的頭髮依然是那麼顯眼。與他只間隔了一步走進來的是一個鬚髮都有一些白了的老者,看上去有五十多了,實際年齡肯定都已經上八百歲了,應該就是大長老夏千樺,盛東行的對頭。
這兩個人一前一後的進來,還是先很客套地互相拜了禮,然後才各自走向自己的位置。
而原本已經入座的在場諸人,一見兩人進來後就又都齊齊地站了起來,恭敬地向著兩人行禮,等兩人入座了才又都坐回到座位上去。
接下來便是由盛東行和夏千樺你一言我一句地說著一些開席的普通對白,然後就是正常的宴席模式。有酒有肉有歌舞,偶爾有人互相敬酒,一片其樂融融的樣子。
墨之妄喝酒都喝得無聊了,他是完全沒有事情做,雖然偶爾有人來敬酒,也是看著盛東行的面子上。這個名為複試的宴會卻沒有讓他們這些門客說過一句話,哪怕是讓門客們自薦上臺表演的機會都沒有,簡直就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得無聊宴會了。
突然,他看見廖雲錦起身走了出去,他微微疑惑,這個人怎麼會突然離場,難道是已經有買家了?但是他看了下左邊這一排,盛東行正和自家女兒說著什麼悄悄話,另外的一些長老們都一副醉心歌舞的樣子,沒有一個人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