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柱之外的怪物們早已虎視眈眈,它們看見終於又有人走了出來,而且不只是之前的兩個人了,是更多的人,還是更弱的人。這讓它們無比的興奮,所以它們張著巨口,發出低吼,從四面八方向著光柱擠壓過去。
墨之妄一馬當先,依照老方法,直接攻擊怪物們的脊椎,讓這些怪物喪失行動力,不作過多的糾纏,也是為了儲存體力。
洛一影也是同樣如此,其他的人便是照葫蘆畫瓢,他們之前在長城上參與過幾次的戰爭,對於這些怪物不算是陌生,卻也算不上是熟悉。
不過在這八天的時間裡,他們在雲門戰士們的帶領下,練習的就是攻擊脊椎的方式,再加上現在人數上還有一定的優勢,如今的這場戰役,反而是小站上風。
在長城內的指揮所裡,仙華盟的各家宗門的代表們各自入座。因為今天是將精英弟子們送走的日子,他們需要密切關注事態的發展。
只不過,在場的人,時不時地還是將目光看向了天劍山那邊。天劍山那邊,現在只坐著兩個年輕的長老。天劍山這次去的人雖然不多,但去的人卻是極為有著分量,不得不讓在場一些還有血性的代表們感到汗顏。
程七雪看了一眼天劍山那邊,淡漠著沒有說話,而是指向了沙盤,沙盤上,有一個小小地光柱亮著,正是天崖所在的方位。隨後她說:“依照計劃,現在他們應該已經到達了天崖,不過要去往東海深處的秘境,就只要依託於封印法陣再開一條路。”
“請問……”場中有一個代表發言,“我們無法透過法陣檢視他們的情況嗎?”
“不能。”程七雪很肯定地說,“我們現在維持長城和天崖兩個法陣之間的連結都已經是極為費力了,無法再分出多餘的精力進行遠端幻象地投放。”
“就像上次那樣佩戴徽章也不行嗎?”另一個代表立刻問。
“不能。”程七雪搖頭,眼神肯定,“就算是在上一次,我們進入秘境的時候,這種徽章也沒有起到多大的作用。如果不是我們的陣修大師們及時找到了秘境裡的元力漏洞,開啟了臨時性的傳送法陣,恐怕那一次就是全軍覆沒的結果。”
“那怎麼辦?我們怎麼才能夠知道他們那邊的情況呢?他們又該怎麼回來?”場內頓時議論紛紛,因為相比於上一次的東海之行,這次行動的難度要大得多,所以保障措施也該更厲害才行。可是照雲門現在的說法,和沒有有什麼區別?
“我們只能依託於法陣之間的連線。”程七雪面對著這些人的質疑,不慌不忙地說著,指向了沙盤上亮起的兩處光圈,一處當然是天崖,另一處便在長城之內,“天崖那邊的法陣無論發生怎樣的變化,我們這邊都是能夠感應到的。
就像現在,他們已經在那邊開始了對陣法的改造,大概再有幾刻鐘的時間便可以開啟新的通道了。”
“另外,”程七雪打了個響指,一旁的雲門兵衛便揮動符旗,在沙盤之上投出了一個幻影,幻影上顯示的是這次參與任務的人員的縮小幻象,排成密密麻麻的陣列,“我們已經採集了此次任務中所有人的元力,仿照命魂石的製作原理,我們製作出了這個投影。
我們無法知道那邊具體的情況,但是肯定要知曉那邊的傷亡數量,這才能計算我們這次行動是不是成功。當然,有了這個東西,我們也可以比上次更快地感應到他們的元力,從而在關鍵的時刻和他們作出感應,開啟臨時的傳送通道。”
程七雪說話很平靜,但是話裡話外都毫無保留地透著一股悲壯,他們根本無法祈求這次去的人能夠全數回來,也無法奢望最後究竟回來的是十幾個人,還是幾十個人。
這是一種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