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一排都是羈押室,一路上綰綰還和這裡的人打招呼,好像她真是這個大漢似的。很快,他們來到了一處往上走的石臺階。
“你跟著我的步伐走,他們這裡有隱秘的機關,踩錯一步便會暴露身份。”綰綰傳音給墨之妄,然後她自己就先踏上了臺階。
墨之妄看準了她踩的位置,緊隨其後。其實他也感覺到了這裡密佈了元力,如果開啟神眼的話就一定能知道這裡是什麼法陣。雖然他知道綰綰應該早就知道了自己神裔的身份,但是他總覺得能少露點東西就少露點。
從這處的旋轉石臺階一路向上,進入了另一層。這裡也是一排排的房屋,但是一到這裡,墨之妄便清晰地聽到了一聲慘叫。
“這是什麼?跟殺豬似的?”墨之妄傳音給綰綰。綰綰沒有回話,直接走到了一扇門前,指了指門上的鐵窗,示意墨之妄自己看。
墨之妄便從鐵窗望進去,然後就看見了裡面有一排捆在木樁上的人。他們都是壯碩的漢子,被鐵鏈捆得牢牢的。這些人裡,有的滿臉充滿喜悅,有的滿腹疑惑,有的則是一臉憤怒,而更多的是滿臉驚恐。但是他們都被戴上了鐵製的口罩,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然後一個宏天教人就拿著一個小瓷瓶走到了第一個人的面前,站在這人旁邊的另外一個宏天教眾就將這人的口罩取了下來,然後很粗魯地掰開了了他的嘴巴,那瓷瓶的宏天教人便從瓷瓶裡倒出了一顆藥丸給在人服下。然後這兩個宏天教眾同時退開,默默地看著服藥的人。
服藥的人起初還很正常,突然,他就面露痛苦之色,發出一聲淒厲地慘嚎。他的身體開始膨脹,膨脹得最猛烈的卻是他周身的血管。這些血管,無論是動脈、靜脈、毛細血管,都比之前更加粗大,幾乎像是要馬上爆裂一樣。
血管在他的身體上糾纏著、血液在血管裡湧動著,像無數條猙獰的蛇一樣盤根錯節,將他徹底覆蓋。這畫面恐怖非常,讓剩下的那一群人都驚恐了起來,只有那兩個宏天教眾面不改色,似乎早已習以為常。
墨之妄知道,這是血脈加成的痛苦,他曾經經歷過兩次這樣的痛苦,那種徘徊於死亡邊緣的痛苦,就算是他都不想再承受,更遑論這些普通人了!
“神的血脈是非常強大的,就算是神裔,能夠承受的血脈也是有限度的。”綰綰的聲音傳進他的腦海中,“宏天教利用這種的丹藥來大批次的製造假的神裔,當然需要用人命來填。能夠承受住神血並人撐過來的大概只有十分之一,但是撐過來後還能保持自己獨立的想法的,也就這十分之一的十分之一。”
這時,房間裡面突然爆炸起一連串的砰砰聲,是那個服藥的人渾身的血管炸裂了,炸得他一身黑血,而他的身體又在這黑色的血液中腐蝕出嗞嗞的聲音。所以這個人沒有撐過來,是失敗品,宏天教的兩個人立刻就開始了第二個人的測試。
墨之妄把目光收回來,看向綰綰,傳音說:“所以,宏天教從來不吝惜人海戰術,因為他們多的是死士。”
綰綰微微點頭,帶著墨之妄繼續往前,再次上了一個旋轉臺階,來到一處新的地方。這裡的人都在搬運著大大小小的箱子,應該是在運貨。但是墨之妄從裡面聽到了響動,是人?
“不用看了。”帶路的綰綰目不斜視,傳音給墨之妄,“是神裔。”——下一章《神血的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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