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宗將自己肩膀上的羽箭給拔了下來,黃金面具後的眼睛惡毒的瞪向雲詩,可他面對的還是雲詩的面無表情。
雲詩比教宗矮,但現在的樣子卻有種居高臨下的氣勢,她也只是平平靜靜地說:“現在,為了不讓你的肩膀廢掉,可以把解藥分享一下嗎?”
教宗輕哼了一聲,不接話。
“你沒有選擇的權力,你以為,你中得這把箭的箭頭上,只是一支箭的毒量嗎?”雲詩伸出手來,一把扯下了教宗的面具,面具後方是一張普普通通的國字臉,但是這張臉上現在密佈的青筋。雲詩便是舉起了自己的劍,但劍刃當作鏡子,讓教宗能夠清清楚楚地看見他現在的樣子。
教宗再怎麼表現得冷靜,現在也掩飾不住眼神中的慌亂了。
“我對你們的毒也有些研究,”雲詩緩緩地說,“麻木不過是第一步徵兆,再進一步,毒入血脈,很直接地表現就是讓血管變得比你們變身的時候還要突兀,至於最後一步,當然就是去見你們的神了。你說,你現在離最後一步還有多遠?”
“算你狠。”教宗陰狠地看著雲詩,微微點了一下頭,咬牙切齒地說,“我這種身份是不可能自己帶解藥的,都在手下人那裡。”
雲詩微微點頭,向後退了一步,已是向教宗表明他可以叫人過來。於是教宗捂著自己的肩膀,轉身看向自己人那邊,讓所有人都看見了他一張佈滿了青筋的臉,然後大吼起來:“給我拿解藥過來!”
“是!”宏天教眾這邊好幾個人應答,就要動聲過來,便在這時,墨之妄一腳踢在了教宗的膝蓋後窩,把教宗踢得單膝跪地,而他就將元力銃壓在教宗的太陽穴上,同時狠戾地向著這些宏天教眾吼來:“只准來一個人!”
宏天教眾們見自家教宗已經這樣了,便也不敢輕舉妄動,最後便只有一個人跑了過來,將一個瓷瓶雙手捧給雲詩。但是雲詩沒有接,只對這個宏天教眾說:“給他治。”
這個宏天教便立刻就將瓷瓶開啟,扒開了教宗肩膀上的衣服,把瓷瓶裡的粉末撒在了教宗的肩膀上的傷口上。藥粉藥性極強,一倒到傷口上就立刻發起一陣“嗞嗞”的聲音,讓教宗的肩膀上冒起血泡,痛地教宗眉頭緊皺,緊咬牙關。
這個宏天教眾就要再倒粉末,雲詩卻是突然一劍斬殺了這個宏天教眾,搶過了瓷瓶,並收到了袖口裡。
教宗的傷才治療到一半就被強行停止,立刻就怒瞪向雲詩,大吼著:“我已經拿出瞭解藥,你們這是出爾反爾嗎?”
“不,相比起你們,我們還是講誠信的。”雲詩緩緩地說著,將劍從屍體裡抽出來,“現在,叫你的人出來,是所有的。”
教宗愣了愣,緊咬著牙關,但是他對上雲詩平靜的眼神,便也只有無奈地點頭,說:“好!”然後他緩緩地站起來,緩緩地舉起手,似乎就要一聲令下,卻在這時,他突然就一把撞開了墨之妄,墨之妄果然地開銃,但是元力銃的金光就貼著教宗的臉頰飛過,只是打傷了教宗的耳朵,教宗依然是掙脫了兩人,向旁逃出了一步。
就是這一步,鋪天蓋地地箭雨便從四面八方射來,阻擋了墨之妄追擊教宗的步伐。相比起抓教宗,墨之妄當然是要優先保護雲詩。他立刻就擋在了雲詩的面前,單手狂舞著這漫天的箭雨,在兩人的身前強行開闢出了一個包圍圈。
雲詩則立刻將手中的元力晶石快速地捏碎成粉末撒在空中,以元力晶石粉末為媒介佈置出了一個臨時的防禦法陣,將墨之妄從箭雨包圍中解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