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大先生何必這麼的執拗呢?”其中一個男人想要儘量顯得親和,但是那張臉就是一張土匪的臉,還是個獨眼,他越笑,就越顯得張狂,“你們陣修向來都是講究‘順勢而為’的不是嗎?現在究竟是誰是‘勢’,一眼就看出來了。天下大勢在我聖教,雲門若是棄暗投明,將來雲州就還是姓雲的!”
雲詩靜靜地靠著木椅,沒有說話。
“我們知道,你的底牌就是那個墨之妄。”另一個國字臉的男人說,“但是你也聽到了,他掉下了懸崖,生死未卜。這裡可不是外界,這裡沒有元力,我們有著神藥強身,你們可是什麼都沒有啊!”
雲詩還是出沒有說話,只是看著眼前的這幾個人。
隨後旁邊一個一臉凶神惡煞的男人一把拔出了刀,“咔”的一下將旁邊的木椅給砍成了兩半,然後這人惡狠狠地盯著雲詩:“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們在這裡勸你,是想著身在雲州的聖教百姓,不想枉造殺孽!你答應了,少一場惡仗,你若不答應,我聖教定然踏平雲州,現在就可以把你宰了!”
看見這個男人如此兇惡的樣子,雲詩反而是笑了,弄得這邊的三個人面面相覷,顯得很尷尬。
然後雲詩挪了挪姿勢,讓自己靠著椅子更舒服些,然後緩緩地說:“從利誘到威脅到威逼,很好的談判手法,但是你們太心急了,轉換得這麼快,顯得你們太沒有底氣了。”
“你!”凶神惡煞的拿刀漢子一下子急了,揚刀就要劈斬下來,但是雲詩的笑容紋絲不動,眼神中甚至還帶了點睥睨。
雲詩不管這個漢子是真要砍她,還是隻是嚇唬她,她只繼續說著:“你們聊了這麼久,都聊得太遠了,什麼雲門,什麼天下,都是隻有從這裡離開後才能看見的事。你們綁了我雲門的人,又將我單獨押解過來,只不過是因為你們沒有掌握足夠的資料,無法確切地得到這島上的財富。”
“雲大先生是聰明人,既然已經知道了我們的目的,為了你們雲門的人能夠相安無事,就應該答應與我們合作。”獨眼的漢子輕輕笑著說。
雲詩也是輕輕笑了一下,一副天塌下來都無所謂的樣子說:“不管我答不答應,你們也不能對我怎麼樣,更別說用幾個家奴來威脅我。只要我一日不配合,你們就只能一日陪我在這島上耗。你們吃的那種藥丸的確厲害,但是你們終究不是真正的元力修士,壽元有限,根本耗不起。”
“他奶奶的,小娘皮,老子現在就讓你耗不起!”拿刀的漢子再次舉起了刀,這次說什麼都要砍到雲詩。但是他旁邊的國字臉漢子立刻拉住了他的手,低喝了一聲:“不可對雲大先生無禮!”
隨後這個國字臉的漢子就對雲詩說:“先生說的的確很對,我們需要先生的幫助,我們也耗不贏先生。不過先生既然已經這麼說了,有什麼條件就儘管開口,如果合情合理,我們誠心誠意,定然是會答應的。”
雲詩的目光從這三人的臉上掃過,不屑地笑了起來:“區區一個護法,兩個祭酒,你們還沒資格和我談條件。”
“你!”拿到的漢子又要拔刀,還是被國字臉的漢子給攔住了。
然後雲詩繼續說:“這麼大的陣仗,不可能不來一個教宗,要想談條件,就讓你們領頭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