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睡了三天,墨之妄才從宿醉中醒來,當他知道他和程奇霆是頭枕著腳、懷抱著腰一起睡了三天後,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快掉完了,趕緊讓程家人準備了熱水澡來梳洗梳洗,然後他就第一時間去找雲詩。
但是這結果當然就很明顯,雲詩已經啟程去往南陸了。
“年輕人,慢慢來。”程七雪很是為墨之妄打氣,雖然她那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並不能起到安慰效果。
然後程七雪就打發程奇霆帶墨之妄出去散心了,散心的地點,當然就是他們在進戎州城時候,程奇霆特意強調的那個專營“姚子雪曲”的酒樓。
坐著程家的豪華馬車,一路就到了酒樓,酒樓的名字就叫“姚子雪曲”,可謂是直接就把賣點給打了出來。進了酒樓,掌櫃的當然立刻就跑出來迎接少東家了,也立刻就給兩人安排了一間上房。
墨之妄是跟著程奇霆來喝酒的,當然是什麼都不用操心,不過當他進入他們的專屬包廂時,立刻就感覺到了這裡有特殊的隱藏法陣。
“那,酒昨晚……哦不,之前也喝了,那麼我們就該來做正事了。”程奇霆突然轉身對墨之妄說了這麼一句話。
墨之妄看見程奇霆難得這麼一副這麼認真的樣子,讓這張臉出現了一種反差的喜感,讓他還是忍不住笑。
“我是說認真的!”程奇霆很不滿地說。
“行行行!認真。”墨之妄強行憋住笑,“那麼正事什麼?”
“這個……”程奇霆一副很嚴肅認真地樣子說,“我也不知道!”
“我去……”墨之妄一時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來看眼前這個蠢貨。
“別這麼一副看瓜娃子的樣子看得我嘛,我老姐只是讓我來帶個路,只需要啟動一下法陣,然後在這裡待到傍晚就行了。”程奇霆反倒作出了一副無奈的樣子。
墨之妄一聽是“程七雪”交代的,那麼就肯定是雲詩吩咐的事了。他一下子想了起來,雲詩之前說過,讓他在這裡找亦研,然後他就立刻說:“我知道是什麼事了,開動法陣吧。”
“你知道?那就更簡單了。”程奇霆開開心心地就去桌子上拿起了托盤裡的茶杯,將茶杯反扣在桌子上,開始擺放位置,看樣子似乎還挺專業的。
墨之妄看著程奇霆的這個樣子,不由地問:“你就不好奇嗎?”
“好奇什麼?”程奇霆很疑惑地看了眼墨之妄,然後就繼續擺茶杯。
“不好奇你姐姐交給你什麼樣的重要任務?”墨之妄問。
“這有什麼很好奇的?不知道就不知道,總之不會有什麼好事。”程奇霆心平氣和地說,“我這種人,是典型的紈絝,是不能有好奇心的。因為好奇心這種東西一旦太過執著了,那就會攤上很多麻煩事。”
他似乎還怕墨之妄理解不了,頓了頓說:“嗯……打個比方,如果我對這‘姚子雪曲’的口感太好奇的話,我老爹肯定就會逼著我去學釀酒。喝酒就行了還學什麼釀酒,那太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