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後一句話,程七雪才一下子反應過來,急忙對雲詩說:“那那那,我是不小心說的,雖然這也是事實。不過,你要去找他算賬的話,可別把我給賣了啊!”
“我為什麼要去找他算賬?”雲詩淡淡地說。
“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你嗎?”程七雪呵呵笑著,她知道自己自坐到了這裡起,雲詩就已經在這周圍佈置了保密法陣,所以她才敢肆無忌憚地說話,
“墨老二對你來說,肯定有什麼不同,不然的話,那麼多向你示好的青年才俊,你為什麼就獨獨只看重他?我知道你和他之間也有一個婚約,但是吧,只要你不願意,就算那個婚約是過世的雲伯伯定的,那也是作廢。”
雲詩繼續沉默著,並沒有立即接話,而程七雪講到了這裡也是一下子想起了另一件事,又說:“你說過,你的守護早就定了,所以連我都當不成……墨老二的身上有著你們家的‘八卦玉幣’,莫非,當初雲伯伯在定下這個婚約的時候,也給你定下了守護?雲伯伯可真會看人啊!”
說完這些,程七雪看見雲詩看向她的目光突然變得深邃了,像是一隻叢林中的老虎,正緊緊盯著迷路的羔羊,被一個陣修用這樣的眼神看著,那可不是什麼好事,程七雪一下子就驚慌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拼命地搖頭,表示自己什麼都沒說。
不過雲詩的這個眼神卻是稍縱即逝,她淡淡地說:“既然猜到了,那就爛在肚子裡。”
程七雪見雲詩說這話了,這才鬆了口氣,急忙喝杯熱茶壓壓驚,直接燙到了舌頭,還是雲詩向她揮了下手,指間泛出淡淡的翠綠色,是布了法陣,舒緩了程七雪舌尖上的痛感。
然後程七雪才能說話:“我好久沒看見你現出剛剛那種眼神了,上一次,還是雲伯伯去世時,你五歲的時候。我還記得之後的發生的事,差點以為你會殺我滅口呢!”
“我的確產生了這樣的想法,畢竟讓人知道我和他的關係,會對我很不利。”雲詩微微笑了起來,是她標緻性的莫測的笑,驚得程七雪心臟狂跳,但是雲詩隨即就換成了略帶調皮的笑,似乎是很滿意自己的惡作劇,然後她說,
“你知道,一個陣修一輩子並不可能有多少守護,而我和他之間更是那種獨一無二的契約,如果讓人知道了,就一定會更加針對他,就相當於逮住了我的七寸。就像我算計姜蘇桐一樣,一定會有人用一樣的方法來算計我。所以,爛在肚子裡吧。”
“你對我說這些,我更覺得自己很危險了,你還是對我用狐族的幻術吧,讓我徹底忘掉!”程七雪很誠懇地說。
“無論是什麼樣的術法,或多或少的都對人體有害,沒必要的,我相信你。”雲詩說,“放心吧,我永遠不會殺你的,我還欠你一條命。”
“哎!”程七雪笑呵呵地扇了一下手,“不過是把你從水池裡撈起來而已,那算什麼啊,要記一輩子,你幫我那麼多次,早還清了,我還倒欠你呢!”
雲詩微微搖頭,說:“是我欠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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