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這廂房的大門關閉上的時候,程七雪正要反抗,卻是驚奇地發現拖住她的人竟然是一名眉眼還算的女子,因為她穿著西陸女人的衣服,雖然不是露胳膊露腿的那種衣服,身材卻也很不錯。
但是當這名女子摘下面紗的那一刻,程七雪是驚得整個下巴都要掉了,感覺整個人生觀都被重新整理了。
因為她看見的是一張長了些微鬍渣的男人臉,而這個男人,正是墨之妄。
程七雪拖住了自己的下巴,“咔”的一聲,把自己的下巴給收了回去,這才算回過神來。
這時,外面已經傳來了凌亂的腳步聲,是那群護城衛搜查上來了,一路行來,便是引起一陣女人和男人的尖叫。
就在那些人快要走到他們的廂房門口時,程七雪便聽到旁邊的墨之妄突然就尖聲尖氣地笑了起來:“嗯~您別心急啊~”這聲音又蘇又媚,聽得程七雪渾身都起雞皮疙瘩。
但是外面那群護城衛很顯然是一路行來都是看見不該看的了,這次竟然就沒有撞門,直接就往前走去了。
等到那群護城衛的腳步聲走遠之後,墨之妄才對程七雪說:“呀……”一開口,他的聲音還沒有恢復過來,便清了清喉嚨,這才恢復了本來的聲音說,“你怎麼了?”
“你怎麼來的,我當然是怎麼來的了!”程七雪很是直接地說,然後忍不住雙手抱住自己的胳膊抖了抖,“你先把這聲一副給換了,看著瘮得慌。”
墨之妄也知道現在自己是什麼打扮,都是在大街上被逼出來的,於是他只是打了個響指,身上的衣束便全部變了,變成了他本來的刀客打扮。
程七雪看見這樣的墨之妄終於才是放鬆下來,然後她不由地笑起來,說:“沒想到,你還會這一招。”
“行走江湖,總要又一技傍身,口技不過是一點小小的本事。”墨之妄得意地挑挑眉,然後說,“怎麼樣,西陸的生活和那邊很是不一樣吧?”
“是不一樣,沒想到這西陸的青樓是這個樣子的。”程七雪想起剛才看見的那些,頭皮還有些發麻。
“什麼青樓,這就是真正的澡堂子。”墨之妄說著,推開了旁邊本來關緊的窗戶,秋日的風便這樣倒灌了進來,可是這風卻不似秋天的冷,反而帶著溫暖。
因為就在這窗戶下方,就是一處露天的溫泉,裡面擠滿了人,以中間的簾幕為界限,一半男,一半女。
“果然民風彪悍。”程七雪不由地讚歎起來,然後立刻收回了目光。
“四陸隔著四海,當然是一方水土,一方人了,這裡和那邊是很不一樣的。”墨之妄介紹著,“大陸喜歡裝文雅,就算是家裡砌得起這種澡堂子,也僅僅是供一個人……”
他突然想起自己和自家媳婦的日常,便立刻改口,“……或者兩個人用。
而南陸就更喜歡貼近自然,喜歡去溪水或者河邊戲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