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之妄也是跟著笑了起來,搖了搖頭,傳音說:“原來我們的重生還有這麼個用處啊,那現在,我們算不算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呢?”
“開心嗎?”面具的後的聲音溫和地傳說。
“開心。”墨之妄微微笑著,靜靜地看著木偶臉上的面具,似乎是隔著這些木頭和水晶,能夠看見遠在千里之外的人。
面具後的聲音卻是輕輕地笑了一下:“不過我跟你可不是同一天來到這個世界的。”
墨之妄詫異了一下,問:“怎麼不是同一天?”
“我早就跟你說過,從一個歷史節點可以分化出很多個結局,我和你,本來就不是在一條線上的。”面具後的聲音緩緩地說,“只不過因緣巧合,最後還是成了一條線。”
“總之現在我們就是一條線的,我也開心。”墨之妄笑著拉過了木偶的手,然後又嘆起氣來,“真想快點把這裡的事解決完啊,這樣就不用抱塊木頭睹物思人了。”
“你也知道是塊木頭,”木偶把自己的手收了回來,“時不時地就對一個木偶深情款款的,當心被人以為是死變態。”
“是變態就好了,”墨之妄微笑著,“變態多低調啊,沒人會認為一個變態可以搞出大事來。”
“可是很多事就是隻有變態才做的出來啊。”面具後的聲音也輕輕笑著。
很快,天便亮了,晨曦照射下來,落在林間,將昨晚剩餘的紅霧徹底地驅散了。
廖雲錦如同從夢中驚醒一樣的睜開眼睛,便看見守了一夜的那個男人正站在陽光下伸懶腰,一副精神奕奕的樣子,好像昨晚休息的是他而不是她。然後她才注意到自己的身上蓋了一張毛毯,她清楚地記得昨晚她只是攏著自己的衣袍睡的,不會有這麼一件毛毯。
她再次看向那陽光下的男人,心中莫名地有點暖,然後她又看向了自己的傷口,傷口雖然隱隱有些疼痛,但是已經大好了。不過昨晚雖然只是受了那麼一點傷,現在看來中的毒也的確是很嚴重,竟然他給自己蓋了毯子都不知道。
這時,她聽見了靠近的腳步聲,一抬頭便看見那個“默知”就站在她身前一米遠的位置,痞痞地笑著看她:“睡得夠好嗎?還有沒有精神。”
“很好。”廖雲錦將毛毯折起來,緩緩地起身,又將毛毯遞還給墨之妄,“多謝。”
“謝什麼,我們是盟友啊。”墨之妄大大咧咧地接過了毯子,其實他昨晚是故意藉助了周圍的紅霧又施了一個小小的迷陣,好讓這個廖雲錦睡得死死的,這樣才不會打擾他和他的那個她的談話。
墨之妄將毯子重新收好了毯子,理了理腰畔的馬刀,說:“那我們就繼續往前走吧,昨天激烈了一天,不知道今天會不會繼續鬧騰,我們能夠撿到一隻魚就撿到一隻魚吧。”
“好。”廖雲錦應著,也理了理衣袍。
於是兩人便繼續上路,廖雲錦的目光卻始終還是時不時地要瞄向那個栩栩如生的木偶。她心中總又一個感覺,感覺這個木偶不會這麼簡單。於是她忍不住就又問向了墨之妄:“說起來,默公子你一個兵修,既然會有這麼好的機關術。這木偶栩栩如生,真是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