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究竟是得了什麼病?這麼嚴重?”墨之妄驚訝地問。
“不是病,是詛咒,是背叛神的詛咒。”雲詩說,“如果你還有印象的話,當年你去帝陵的時候也看見過辰運的玄虛的幻影,那時的辰運便已經是在詛咒的晚期了,命不久已。臉色蒼白、頭髮顯灰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他的身上開始在長黑色的鱗甲。”
“黑色的鱗甲,我也有啊。”墨之妄說著向著雲詩抬手,手背上便現出了一排一排的黑色鱗甲。
雲詩無奈地看他一眼,嫌棄地伸手把他的手拍開,說:“不是這種能夠受你控制的鱗甲,而是真正的鱗甲。凡是被神所選中的人,自身的血脈純度都會得到大幅度的提升,一旦這種血脈超出了這個人自己的控制範圍,便會產生血脈反噬,逐漸地變成最接近於神的形態。而神的形態,就是一條嗜血的黑龍。”
墨之妄聽雲詩這麼一說,趕緊是把自己手背上的黑色鱗甲給消了,旋即他就想起了在天劍山內部時看見那條黑龍,於是問:“那麼天劍山內的那個天可汗的魔龍真身也是這個原因?”
“吉克隼畢竟只是神的後手,在各方面都不如辰運和那個人,在蒼穹神印裡的那點從極淵之地洩露出來的靈魂力也比在人皇劍裡的弱得多。”雲詩淡淡地說著,“所以在最後的那場大戰裡,他吞下蒼穹神印將自己的血脈提升到極致,身體便迅速化成了半神,能力雖然得到提升了,可是他的意識也已經徹底消失了,即使他最後不是失敗,也是變成一頭嗜血的怪獸。”
說到這裡,她輕輕抱住他的胳膊,關切地說:“你也要注意了,你現在的血脈濃度也已經接近臨界點了。歟家的‘歟氏蚩尤相’就是一種強化血脈的極端功法,雖然每一次使用都會增強身體的負載能力,可是一旦操作不當,就是失控。你應該記得你第一次進沙漠時,在那座神殿的最後,你第一次使用‘歟氏蚩尤相’,那時你就是失控的狀態,只是那時你的血脈濃度還不算很強,還不算危險。”
墨之妄微笑著看著她,順勢就將她重新拉進了懷抱,輕聲說:“放心吧,我還要陪你走到那個夢實現的那一天,我不會出事的。”
雲詩的神色卻是微微凝重,抱著他結實的後背,說:“我還沒有回答你,我的父親和那個人爭的是什麼?”
“是什麼?”他順著問。
“就是這個夢。”雲詩說。
“這個夢?”墨之妄微微頓了一下,不是很明白,然後他疑惑地說,“你的夢,是讓神靈重新降世,而那個人,並不想這樣,是嗎?等等,我記得辰天大帝有一個‘殺神令’也是關於這個的。其實我一直不明白,神幫助了他們,為什麼他們會背板神?這個問題的答案,是不是也是你要回答的那個答案。”
“是的。”雲詩說,“但我有些累了,扶我回毛毯那邊去吧。”
“好。”墨之妄乾脆地應下,直接就將雲詩很抱了起來,走向了毛毯。
雲詩下意識地就抱緊他的脖子,說:“我說的是扶,不是抱,我還沒這麼虛弱。”
“我覺得這樣更浪漫一點啊!”墨之妄笑呵呵地說,“我真懷念在那個世界的時候,可以每天晚上都可以這樣把你抱上‘床。”
“你這是粗俗,哪裡是浪漫?”雲詩嗔怪地看他一眼。
墨之妄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到毛毯上,趁機就突襲吻了她一下,邪魅地笑起來:“那你喜不喜歡?”
“喜歡。”她勾住他脖子的手臂微微用力,拉起了身體,主動獻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