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運在人堆的另一邊，他看著墨之妄還有些發愣，趕緊大聲吼叫著向著墨之妄的方向衝來，但是灰衣人們的阻力比之前還要厲害，讓他都慌了手腳。
而另一邊，一群灰衣人已是各自掏出了傢伙，對墨之妄這個殺了三公子的元兇已是不會再像之前一樣敷衍。他們必須要讓墨之妄死，這樣就會死無對陣，少去很多麻煩。
而墨之妄剛好也是一樣的想法，殺一個也是殺，殺一群也是殺，那就殺！
“殺！！！”
彷彿是有人就在耳畔怒吼著，墨之妄頓時便不受控制地握緊了手中的殘劍，感覺到一股煞氣直衝心頭，衝得他血脈噴張，看著這群衝過來的一群灰衣人，他想也不想地就揮舞起了手中的殘劍。
這把殘劍看似鏽跡斑駁，只剩下了不足三分之一的劍刃，這刃還殘缺不堪，但是隨著墨之妄的揮劍，這把殘劍竟然像是活過來了一般，無形的風刃從殘劍蔓延而出，將殘劍補齊成一把完整的劍。
墨之妄就這樣揮劍，一劍殺一人，不會有多餘的動作，眨眼之間，這條街上便是屍橫遍野。
看著同伴們就這樣慘死在這裡，其餘的灰衣人們都嚇住了，他們立刻就向著街道旁奔逃，就連圍著辰運的那幾個灰衣人也不敢在此逗留，拔腿就跑。
但是墨之妄並不打算就這樣放過他們，竟然來都來了，那就都留下吧！
他無聲地咬牙，提劍猛進，依然是一劍殺一人，不會有多餘的動作。他人越殺越多，手上的動作幾乎已經是機械化的重複了，眼睛也被血染成了紅色。
“喝啊！”墨之妄感應到身後有人在迫近，當即就大吼了一聲，一劍回撩，但是這一劍終於殺不到人，反倒被人抓住了手腕。
墨之妄下意識地就要掙脫這隻手，但是對方的力氣極大，讓他無法掙脫，於是他立刻揮起另一隻手，一手為刀，帶起強勁的風力，斜劈過去。
但是對方的速度也極大，竟然是快過了墨之妄的出招。對方一掌擊來，準確地抓住了墨之妄露出的破綻，一掌拍到了墨之妄的胸口，拍得墨之妄的胸膛內裡氣血翻湧，“蹬蹬瞪”地連退幾步，絆到了地上的屍體，摔到了地上。當然，殘劍也被奪走了。
墨之妄一手按在地上的血泊當中，這才回過神來，他喘著粗氣，只覺得身心疲憊，抬頭便看見了拿著殘劍的辰運。辰運一臉憂心地看著他，墨之妄也皺起了眉頭，因為他聞到了很濃重的血腥氣，他猛地偏頭看向周圍，就看見了一地的橫屍。
“我……”墨之妄喘得氣更重了些，他不是沒殺過人，卻從來沒有在大街之上這樣斬殺一群初次見面的人，這讓他的的心一下子變得很沉重。
“怪我，”辰運單手緊緊握著殘劍，向著墨之妄伸出了手，“這劍有魔性，會蠱惑人心，不過我也沒想到，這劍竟然能夠在你心中激發這麼強的殺意。”
墨之妄沒有第一時間回應辰運，而是沉默了一陣。天阿劍的殺性他是知道的，輕輕鬆鬆地就會吞噬掉一個人的血肉。但是，他卻從未被天阿劍控制過，控制得變成一個純粹的殺人機器。
墨之妄盯著辰運手中的人皇劍，這把尚未煉製成天阿劍的殘劍，竟然有著這樣的控制力嗎？！
“月兄弟！”辰運擔憂地看著墨之妄，急切地喚了一聲。
墨之妄這才抬起手，將手掌的血漬在衣襬上擦了擦，伸手拉住了辰運的手，從地上站了起來，然後看著辰運說：“這把劍，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