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慢慢的抬起眼皮,嘴裡還在殘笑,笑容是如此的苦澀難看。
是啊,一個大家族,高層迂腐透頂,冷血無情,殘忍不堪。底層順勢而為,典型的狗仗人勢,欺軟怕硬。蛀蟲嬌生,濫用職權。早已忘掉了初衷,忘掉了根,忘掉了家族心酸血淚。
這樣的家族,註定了走向滅亡。
每每想起來,少年的心就一陣絞痛,畢竟那是他生活的地方啊!那裡有他的親人,朋友,兄弟……
“衣衣姐,我……我還堅持得住,放心好了。顏真城的兒子可不會……不會就這樣做了孤魂野鬼的。況且,我還沒有報……報……報仇雪恨呢。我不會在那些小人沒死之前,就死了的。所以,你放心吧!”少年仰起頭,看著美麗的容顏,繡色可餐。
隨後伸出帶有血跡的手,溫暖的捧著顏衣的臉,不停的比劃,好似要將顏衣的所有美麗容顏和靚麗外表牢牢地記住在心,萬古長流,永世不滅。
顏衣清晰的感覺到少年的許些變化,說不清,道不明。以前,不管是多麼熟悉、多麼幸福、還是多麼痛苦,少年都沒有在她面前透露出如此的舉動。這讓顏衣有一絲絲的異樣的感覺,好似一場道別儀式,預示著接下來會有大事情發生。
面對少年的溫柔,顏衣也騰出一隻手,握著少年的手。冰冷,是顏衣的第一感覺,隨後才有一絲暖意升起。
兩人很有默契的相視而笑。
“少爺,你一定要好好活著……”
少年沒有準確的回答,只是微笑著說了一句“你也是。”
“少爺,前面就是疆河了,過了疆河,路過一座道館,再翻過一座山,就到了離火城的勢力範圍了。老爺在遇難之前就和城主大人提及過,也明確表示您會在那裡避難。等過一陣,風聲小些了,才可出去。”顏衣指著前面的大木橋,又向右移動說。
少年疑惑不解的說:“我聽父親提起過離火城的城主。早年此人還不是一城之主的時候,在外歷練,遭人毒害,險些傷命。還是我父親出手將其就出,才免於死難。因此我父親可算是他的救命恩人。”
“不過,我也經常聽父親誇讚此人,龍眼之人,必以驚天。可是為何家族逢難之時,未曾見到他。直到我父親兵解,也沒有現身?”
顏衣也是一臉疑惑。搖搖頭說:“我也不知。”
少年張嘴,還想說些什麼,可是一字還未說出口,突然一聲轟鳴聲,在其身後驟然響起。不僅驚嚇住了馬兒。餘威更是波及到了有傷在身的少年,氣血逆湧而上,悄悄地溢位嘴角。
少爺見狀,大驚:“不好,是符咒。想不到趙家小人為了趕盡殺絕,願意下如此大的手筆。”
追殺壯漢心裡一陣肉痛,一張符咒的價值巨大,即時是一階的,也是千金難求。可是與任務完成後的獎勵,這點付出還是值得的。
於是壯漢大臂一揮“兄弟們,不要在藏著掖著了,統統給我拿出點手段來,狠狠地砸。要是讓這兩個小兔崽子跑了,以後我們寶剎十三少還不知會被江湖朋友如何恥笑。”
刀疤壯漢和聲說“大哥說的對,咱們也拿出自個兒的看家本領來,亮亮眼。”
“就是,讓他們瞧瞧咱們的厲害……”
只見,壯漢們從布囊裡拿出一系列的古里古怪的東西。有毒蟲、*飛刀,還有弓箭、符咒,還有皮鞭……
片刻後,壯漢們陸續放棄了。不是不想攻擊,而是他們與少年之間的距離相差甚遠。毒蟲普遍是一些低靈智蟲物,不會自主攻擊遠距離的人。
除非是一些妖獸級別的毒蟲……
飛刀、弓箭和符咒的有效射程也有限。即使擊中了敵人,在遠距離的情況下,威力也會大大的下降,不足以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