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宇民瞥了大雷子一眼,冷冷說道:“情況都和你們說清楚了,我一個殘廢,連做手術的必要都沒有了,還來折騰我?”
“我們是外地來協同辦案的,對案情並不非常瞭解。”
楊小嶽客氣的說道:“能理解您的心情和情況,簡單聊幾句,關於案發時的情況,能給我們說一下嗎?”
“我去臨市談生意,要不是著急,就等火車了。”
韓宇民無奈的說了起來:“當天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即將拐彎兒的時候,前面不到十米處,忽然出現了一個······一個紅衣服的小鬼!”
說到這裡,韓宇民的臉色更加難看,臉上的肌肉也抽搐著,呼吸急促。
“這條隧道我不經常走,從來沒遇見過人,即便有,也都是老遠打著手電筒的,忽然間出現這麼一個東西······我嚇壞了,下意識的猛打舵!”
車禍就是這麼發生的,和三人知道的情況大致相似。
“當時只聽一聲大響,我腦袋磕在前框上,後背也是一陣劇痛,眼前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韓宇民的情緒忽然有些激動:“我全廢了,醫生說,這種傷勢,手術恢復的可能性幾乎為零,我他媽終生都要躺在床上,我才三十八,有自己的事業,有錢······全完了!”
楊小嶽當然能理解一個人到這時候的心情,還是無奈的問道:“後面兩輛車子的人,你認識嗎?”
“不認識,一個都不認識,怎麼來的醫院,我都不知道!”
韓宇民長嘆一聲,滿臉絕望的說道:“老人們常說,人沒有吃不了的苦,但有享不了的福,我就是沒福的人,也是······命啊!”
“三位,宇民剛剛拔了針,身體還不行。”
旁邊那女人上前說道:“你們要是沒有什麼問的,就讓他休息一下吧,心情也不好,對不起了。”
楊小嶽還想再說什麼,聽女人這麼一說,看了看床上的韓宇民,也只能站了起來:“行,謝謝你們的配合,我們不打擾了。”
三人出來下樓上了車,大雷子又問道:“小小,他好像非常害怕的樣子啊?”
“嗯,我也是這麼看的!”
楊小嶽皺眉說:“同樣是年輕人,萬鴻濤就沒那麼害怕,是距離的問題,還是人多仗膽的問題?”
寧彤也不好說,但感覺上,韓宇民和其他人都不同:“剛才,他似乎有話要說,臨時改了口!”
“對!”
楊小嶽立即點頭,思忖著說道:“我也感覺他要說什麼,臨時說了一個命啊,也是什麼?報應?”
“小小,韓宇民是不是知道什麼啊?”
大雷子一聽,來了勁兒:“他會不會幹了什麼虧心事?也不對呀,他有虧心事兒,別人見不到鬼的,這案子······真是奇怪了!”
“這種情況,咱們也不好追問!”
楊小嶽想了想才說:“雷哥,回去吧,看看大家商量的怎麼樣了!”
大雷子答應一聲,這才開車返回局裡。
在大院裡停好車,還沒下來,就看裡面步履匆忙的出來一群人,前面的倆人正是鍾勇和周存孝。
又有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