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嶽當然明白鍾勇的意思，如果現場有什麼線索，他們先進去，會破壞的。
看起來剛才的分析，也未必全對，鍾勇應該是聽報警的人說了，給一二零打了電話，才說去醫院的，未必沒出人命。
但願出事兒的人還活人，能說出來當時的情況。
白大褂當然也看出來鍾勇是幹什麼的，倒是沒急著上去。
三人跟過來的時候，就看三樓往二樓的樓梯上，上數第三五階左右，頭朝下躺著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
一動不動的那麼躺著，腦袋上都是血跡，嘴角還有嘔吐物。
鍾勇看了看樓梯，又看了看兩側的扶手，沒有什麼指印和腳印，這才連忙蹲下試探一下，抬頭說道：“周隊，讓醫院的人上來吧，還有呼吸！”
大雷子就聽到了，正站在緩臺上，順勢開啟樓道的窗子喊了一嗓子。
大家都心裡一鬆，如果人還沒死，那麼案子或許有希望了，聽到樓下傳來腳步聲，大家都下來，給白大褂讓出位置來。
那年月的樓道，和現在的也有很大不同，樓道很窄，但樓梯的間隔很高，一個臺階，相當於現在的一個半，顯得很是陡峭。
楊小嶽剛剛也看了一眼，他身上沒有傷痕，腦袋上的血跡，應該是摔的，不是刀傷之類的。
旁邊鍾勇已經問了起來：“幾位，是誰報的警？”
“我打的電話！”
一個三十出頭的男人，臉上帶著驚恐的神色：“我是四樓的，當時我看到的一幕，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還是喊出來三樓的張姐夫婦，我們一起下來，才知道出了大事兒，連忙報的警。”
“誰是二樓的張姐？”
鍾勇掃視一下，目光就落在一個四十來歲的大姐身上：“您看到了什麼？”
“當時我正在門口翻拖鞋，聽到樓道里一聲慘叫，緊接著一陣咕咚咕咚的聲音，聽那聲音，好像是樓上的胡大哥，就推門看了一眼。”
張姐的臉色慘白一片，渾身微微顫抖，戰戰兢兢的說道：“我看到一個一身紅色衣服的小······小鬼，就從我眼前跑過去，樓梯上，就看胡大哥倒在樓梯上，而那個小鬼也迅速的消失了。”
“消失了？”
鍾勇皺眉問道：“怎麼個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