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看到便裝的她,穿著時髦白半袖上衣,黑半膝裙子、半高跟鞋,邁著輕盈的步人伐,雖然他知道她的歲數,仍舊像少女似的。想到要讓天仙似的小雨,嫁給胡玉這樣的糟老頭,也覺的有點天理不容!雖然胡玉是革命的功臣,可是相差二十歲的婚姻在解放前,窮人家的女孩給富人作添房。可是在當時這是政治任務,促成胡玉和小雨的婚姻,就他工作的一項。
“怎麼樣,考慮好了嗎?”宇文問。
小雨低下頭,又開始擺弄辨稍。宇文知道今天又白來,她這個樣子就是準備好不說話。這是他最發愁的談話,無論你磨破嘴皮,說的口千舌躁,就是一句話也不說。一直到中午,宇文主任實在憋不住了 :“祖宗!能說句話嗎?
這時門開了。到了食堂打飯的飯點,大姐打好了飯,端著兩個飯盒進來。大姐早上看見小雨回來,感覺到她情緒沮喪。雖然倆人有些隔閡,可裡大姐一直在關心她。大姐就去了工區宿舍,找到李排長了解了情況。
李排長站在李大山的角度講了事情經過,大姐感覺到這裡面有誤會。雖然她並不看好李大山和小雨的婚姻,那都是出於對以後的考慮,也是有她自己的私心。因為這幾年在新疆,冬天白雪皚皚覆蓋大地,冰天雪地達半年之久。
夏天沙海漠漠,中午熱的喘不上氣,太陽一下山,立刻寒氣逼人;而且一年三百六十六,風就沒停過,時而飛沙狂舞,時而冷風嗖嗖。臉一年要脫少幾次皮,她覺的她要比內地同歲數的人,多老十多歲。如果小雨和李大山結婚,就不可能再回到內地。
他一個一二十人的小隊長,在油田裡連中層幹部都不算,給她提供不了優越的生活。如果嫁了胡玉,雖然他又老又醜,像個大蝦米。
可是他能提供優質的生活,也是把她調回內地工作,她退休後也能跟著他們回內地。最後還聽說,內地要給高階將領蓋將軍樓。她雖然沒見過將軍樓,也能感覺到樓的氣派,這樣的條件,李大山是永遠做不到的。所以,為了小雨的將來,當然也是為了自己,她一定要勸小雨接受胡玉。
“開飯了!開飯了!”大姐打著哈哈。
宇文主任只好站了起來,抬手看了看錶也笑了:“我都讓這些孩子氣糊塗了。”
“是你自己氣自己,我又沒要你給介紹對像。”小雨突然站起來頂了他一句。
小雨說的完全在理,宇文主任被她嗆的幹張著嘴,找不到合適的話說,氣的直翻白眼。還從來沒有年人敢頂撞他,手指著小雨道:“你,你這孩子。”
“一塊吃吧?今天紅悶羊肉。”宇文畢竟是公司領導,大姐也就客氣一句。
宇文主任忍受不了她們一冷一熱,生氣地摔了下門走了。大姐和小雨相互看了一眼,會意地笑了。小雨知道這是大姐解圍,接過飯來聞了一下,誇張地說:“真香呀!”
吃飯時大姐故意問到和李大山的戀情,其實她己經知道她們之間有誤會。她故意這麼問,是想聽聽小雨的說法,才能判斷出她們問題出在那裡。她並不想給他們解決問題,只知道李大山是負氣回了老家。覺的這是一個好的機會,趁他們有誤會李大山還回了老家,暫時見不了面的時機,勸說小雨和胡玉成親。最好是儘快成親,調回內地前有了孩子。趕上她退休,就可以照顧孩子回內地融入他們的家庭。
大姐假裝什麼也不知道問:“和李大山明確了戀愛關係了嗎?”
女人是感性動物,她們的喜、怒、哀、樂,更願意和人分享。小雨在油田沒什麼朋友,這幾天沒有和大姐交流。所有的哀、怒沒處述說,尤其是她和李大山惟妙惟肖的關係;她覺的她和他己經是戀人了,如不然那個姑娘能容忍別人叫嫂子不怒?
而且也關心他的生活,幫他收拾屋子冼衣服。李大山也更加體貼,每次回宿舍區一定要送到家門口。他們也像別的戀人那樣,花前月下談人生、談理想。她一直想不透的是,怎麼能不說理由,說走就走了?而且還是回家相親結婚,雖然她不完全相信這是真的,可眼前的事實確實是回了家。